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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換彈夾的空隙,突然覺得膝蓋被咯得生疼,低頭一看,後座上躺著兩把槍,一柄是獵槍,另一把我想不起來了。
管它是什麼,只要有傢伙在就足以讓我喜出望外了,興奮地把槍舉了起來,我對準窗外就是一通掃射,虎口被震得生疼。
我發現這感覺似曾相識,在山中與狼搏鬥的時候就是這樣的感覺,我開始害怕自己最終會成為一個嗜血成性的人,面對血液和殺戮的喜好似乎就是轉變的徵兆。
我已經看不清後面的車子,只知道我的子彈在向著他們所在的方向掃射,直到麻子陳大聲地喊著我,&ldo;停!停吧!&rdo;
聽著他連連喊了好幾聲之後我才慢慢地停了下來,歪著身子靠在靠背上大口喘著粗氣。
&ldo;你……&rdo;
面對麻子陳回過頭來的關心,我輕輕擺擺手,示意我很好,&ldo;他們被甩掉了?&rdo;
&ldo;嗯,車停了,&rdo;麻子陳頓了頓,&ldo;你把司機打死了,已經停下半天了。&rdo;
我沒有回答,感覺呼吸不順暢,長長地出了一口氣之後沒力氣吸氣,不停地咽著口水,咽得幾乎嘔吐。
麻子陳沒有再說話,趁著我們把後面的人甩掉了好遠一段,直到我爬起來之後看不到他們的身影,&ldo;休息好了沒有?&rdo;
我微弱地點了點頭,麻子陳將車停了下來,&ldo;走吧。&rdo;
說完,他推開車門下了車,將車上有用的東西都搜刮一空,我們將車子丟棄在這裡之後四下看了看,周圍沒有任何城鎮或是村落。
山巒與天空的接壤處泛著鵝蛋青一樣的柔美顏色,啟明星的光芒被慢慢散射開來的陽光掩蓋,我們在空曠的平原上前行著,一路上沒有說話也不知疲累,一直走到了傍晚的時候,我們攔了一輛順風車,在答應了車主二十元的路費之後躺在了小貨車的車鬥裡。
疲憊和飢餓折磨著我們,顛簸了四個小時之後我們抵達了下一個城鎮。
與車主協商之後,我們住進了他的家中,雖然條件不如賓館,但是相對安全得多,現在一切必須小心行事,從這一次的突襲看來四爺已經是抓狂了,我們永遠不知道下一批追殺者會在什麼時候突然出現。
我一直昏睡到第二天下午,車主的妻子為我準備了一些吃的,熱情地款待了我,剛準備動筷子的時候,麻子陳回來了,他坐在桌子上狼吞虎嚥地吃著東西,酒足飯飽之後將我拉進房裡。
&ldo;我和主人家商量好了,四天之後他的朋友要去達巴鄉,到那裡之後我們再看怎麼走。&rdo;
&ldo;好。&rdo;
&ldo;這幾天一定要小心一點,那天那幾個德國人看來是直接從公司派來的……&rdo;
我有點兒生氣地打斷了麻子陳的話,&ldo;你總是說公司公司,到底是什麼公司?&rdo;
&ldo;是一個德國公司,我只知道這些,剩下的我也不清楚,總之我不會害你,&rdo;麻子陳嘆了口氣,&ldo;那天的情況你也看到了,為了把我們兩個幹掉他們連自己人都不管了。&rdo;
&ldo;嗯。&rdo;
回答他的時候我躺在□□,房頂是用報紙糊起來的,不知道為什麼,我開始覺得很累,長舒一口氣之後閉上眼睛,麻子陳還在身後和我說著什麼,我卻懶得回答,乾脆假裝睡覺。
最後我聽到他輕聲的嘆息。
這四天裡我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坐在主人家的門檻上看著過往的行人,看著他們看我的目光,這個小村寨並不是什麼旅遊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