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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厲冶一直都以為,他跟著厲徵,也只是為了報恩而已。而他現在的行為也不算是背叛,而是變相保護。
厲冶沉思再三,點點頭:“擊掌為盟。”
貢蓀流站了起來,走到厲冶跟前,伸出手,兩隻手“啪”“啪”“啪”,擊掌三次,盟約成立。
厲冶倒是神色輕鬆,但是貢蓀流的神色卻並不是那麼好,他剛剛才是重傷,帶著傷來和厲冶商談,這一下差不多已經是精疲力盡了。他要回到郡王府去休養生息,不能耽誤了。他絕對不能讓其他人知道。
“王爺就慢用這玉色樓的茶吧,流先告退了。”
厲冶也已經看出了貢蓀流有些不對勁了,他點點頭:“好走。若無事的話,也可去王府喝喝茶,本王府上的茶也不錯。”
貢蓀流蒼白著臉色點點頭,“多謝王爺美意了。流一定會去。”
厲冶沒在說什麼,倒是讓貢蓀流走了,到完全聽不到貢蓀流的腳步聲之時,厲冶才召出自己的暗衛,傳遞了一個口信給御諸墨。
貢蓀流出了頂樓,暗鷹就立刻來到了他身邊,看著貢蓀流蒼白的神色,暗鷹臉色有些晦暗,但是還是走過去將貢蓀流帶出了玉色樓。但是上馬車的時候卻被久未謀面的貢蓀華溪所見。而暗鷹全神都在關注臉色蒼白的貢蓀流,根本無暇顧及身邊的樣子,所以完全沒有發現貢蓀華溪。
然而,暗鷹卻不知道,正因為如此,他的主子之後的日子愈發的難做了起來。
玉色樓並不是單純的窯子,所以女子也是可以去的,只是很少有女子去。貢蓀華溪去玉色樓聽曲子,卻沒曾想看到了貢蓀流,她原本想上去打聲招呼,但是看著貢蓀流的樣子似乎並不適合她去打招呼。
所以貢蓀華溪索性也就沒有叫貢蓀流,看著貢蓀流剛剛坐著馬車立下,下一瞬,她竟然看到了六王爺!
下意識的,貢蓀華溪帶著婢女躲了起來,看著厲冶也是乘坐馬車朝著貢蓀流去的反方向離開,她突然想到一件事,貢蓀流不是和七王爺是同盟麼?這六王爺又是怎麼回事……?
貢蓀華溪覺得自己簡直就是發現了一個驚天大秘密,她眉頭一皺計上心來,或許這件事能夠讓她在七王爺面前獲得一些青睞!
想到有可能會得到厲徵的賞識,貢蓀華溪一點聽曲子的想法都沒有,立刻轉身向七王爺府的方向走去。
“小姐,您不聽曲子了麼?”桃玉急急忙忙到趕了上去。
貢蓀華溪好不耐煩的甩開了桃玉,冷冷的說道:“聽曲子哪有七王爺重要?哼。不知好歹的東西!”
貢蓀華溪的呵斥讓桃玉低著頭不敢說話,咬了咬唇,覺得委屈,但是卻不能再說什麼,也不敢說什麼。她跟著貢蓀華溪這麼多年,怎麼不瞭解貢蓀華溪的性子,但是她只是個奴才。一個奴才,主子就算是殺了都不能有怨言,更何況,她也習慣到貢蓀華溪這樣的態度。
桃玉無心多想,急急忙忙的趕上貢蓀華溪。
貢蓀華溪心中著急,自然是速度也讓車伕加快了許多,還沒有一炷香的功夫就已經到了七王爺府。
貢蓀華溪想著就要進府去,被門衛攔著,不讓進。貢蓀華溪深知厲徵是個喜怒無常的人,但是和自己的二哥關係特別好。於是,貢蓀華溪就讓門衛去通告,說貢蓀華溪有關於流郡王的事稟報。
聽到外面傳來的訊息的時候,厲徵正在作畫,聽完之後眉頭深蹙,說道:“她又想耍什麼花招?”
厲徵是十分不待見貢蓀華溪,她是個蠢得沒邊的女人,竟然會三番兩次,不知死活的去招惹慕沁安和雲驚鴻。
那稟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