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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為什麼殺人?&rdo;
艾倫對著電話亭的玻璃看了一眼,很意外地看到自己語塞的樣子。
&ldo;小子。&rdo;安格斯說,&ldo;到我這來,告訴看場人你是我要見的人,他們會讓你進來的。&rdo;
&ldo;你答應了?&rdo;艾倫有些意外,他已經準備放棄,打算回奧克塔維爾小店去問騙子安東尼要一把新刀子。
&ldo;我什麼都沒有答應,只是想見見你。&rdo;安格斯說,&ldo;看看你什麼樣?或許將來你會成為某些人詢問的物件,熟悉每個人的長相併且牢記在心,這是我們的特長。&rdo;
艾倫結束通話電話,在安格斯特羅西的名字旁邊畫了一道暈線,這是個琢磨不透的人,或者換一種更通俗易懂的說法,真是個老狐狸。他在電話亭裡待了一會兒,直到有人在外面敲門,詢問他是否已經完事了。
為了最後一線希望,艾倫不得不駕車穿越大半個城市,車子該加油了,他最擔心的是這個,一百美金可撐不了多久。
破車完成了它的使命,停在一個酒吧門外。現在還是白天,推開門,整個室內瀰漫著一股濃重的菸酒味,為了驅散這種氣味,他們使用一種古怪的清新劑,聞起來很像是迷幻劑,又像多種花草腐爛的味道。艾倫來到吧檯邊找到酒保,整個經過非常簡短迅速,酒保為他開了一道小門。
&ldo;快進去,別讓人看見你。&rdo;
一道黑暗的小樓梯通向地下,就像一次探險,艾倫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一下兩下,偶爾會暫停,當然最有可能是他自己數錯了。在某種情況下,黑暗和寂靜都可以是實體化的東西,柔軟地撲面而來,像羽毛,像花瓣,甚至像漫畫音符。艾倫感到這些不知名的東西擦過他的鼻尖,隱約聞到一陣香味。可能是清香劑──他這樣想。順著這條神秘的樓梯,艾倫發現自己來到一個地下賭場。這裡與世隔絕,沒有時間概念,不分晝夜,有的只是金錢和輸贏。
他從這些專注的賭徒們中間走過去,有些人會抬頭看他一眼,眼神似乎在掂量他有多少價值,是否值得與自己一較高下。艾倫的目標很明確,他是來辦正事的。當他走向一個看場人時,忽然有人與他擦肩而過,並輕輕撞了他一下。
雖然他還不是個職業殺手,但是對於陌生人的碰撞仍然十分警覺。艾倫希望和所有人保持距離,即使他們看起來很安全。
這個冒失的家夥是個姑娘,或者用不太高雅的說法──是個小妞。在撞到艾倫時,她輕蔑地回頭看了一眼,似乎同樣感到很不愉快。
她長著一頭漂亮的金髮,發梢在肩膀上打著卷,並不是那種叛逆少女誇張的造型,反而顯得正經含蓄,淺藍色的眼睛動人心魄。她穿著件薄襯衣,沒有戴乳罩,雙乳間有一道奇蹟般的小溝渠。
&ldo;小心點,冒失鬼。&rdo;她的心情似乎很不好,態度略顯粗魯。艾倫沒有反應,對於女人,他總能做到視若無睹,不到必須時絕不和她們交流。他對看場人說:&ldo;我要見安格斯特羅西,他在哪?&rdo;
看場人長著一張令人不快的臉,就像一塊生鐵,斑斑駁駁,還有劃痕。他生鏽了,艾倫想,他也可能是個機器人。保鏢轉頭看了那姑娘一眼,並不是對艾倫說話:&ldo;他要見安格斯。&rdo;
&ldo;我聽到了。&rdo;她說,並且用一種更為苛刻複雜的眼神看著艾倫。&ldo;你得排在我後面,我先來的。&rdo;
艾倫說:&ldo;你為什麼不去?&rdo;
&ldo;有很多原因。&rdo;
&ldo;是安格斯叫我來的,他想見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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