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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或許冬青你聽不懂我說的很多東西,但像我這種附體不同時空的現象,在我們家那邊,叫做穿越,我不是鬼,而是借李二狗的身體活過來的人,你不要害怕。&rdo;
趕上穿越大軍,可瑾瑜很茫然。
過去二十六年,父母總是小心翼翼,弟弟很小就很懂事,一家人這樣護他到二十六歲。
直到最後,他都是家裡的負擔,從出生到死亡,沒能讓父母舒心一天。
也許死了也好,希望爸媽和瑾榆只傷心一陣,讓他隨著時間淡去。
從此他不再是父母的負累,不再讓家人日日見著自己而愁雲慘澹。
冬青沉默半晌,最終問道:&ldo;你還會回去嗎?&rdo;
&ldo;大概回不去了。&rdo;穿越這件事發生的機率就已經微乎其微,再能穿過來穿回去豈不是神乎其神?而且回去能去哪?回到那具殘破的身軀上繼續害人害己嗎?
&ldo;那就替李二狗好好活著,別突然離開,讓這邊李家二老也白髮人送黑髮人。&rdo;冬青覺得這樣也挺好的,李瑾瑜與李二狗合二為一,便不是病秧子或者傻子,而是一個身體強健心智健全的男兒郎,至少一方父母不再憂愁。
&ldo;這件事不是我說了能算,只要真正的李二狗不回來,我可能就要在這裡安家了,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我佔了李二狗的身體,自然會為他給父母盡孝跟前。&rdo;
瑾瑜伸手給冬青掖了掖被子,&ldo;天晚了,快些睡吧,我們改日再說,我給你說說我家那邊是什麼樣的。&rdo;
冬青僵硬了一瞬,瑾瑜收回手她便背過身子,拉被子捂了半張臉,悶聲悶氣,&ldo;嗯,你也早些睡。&rdo;
夜色靜謐,白雪螢光,呼吸微涼,最後只剩下被褥摩擦之聲。
半夜白雪過後,天空厚厚的雲層撤了個乾淨,露出蔚藍的顏色,晨光如期而至,隨之而來還有一縷金色的陽光。
翠枝大清早就把大狗叫醒,讓他拿上昨日季老頭寫的方子,往鎮上跑一趟,給二狗把藥給抓回來,也好早日康復。
大狗在外兩個月好不容易回家,看著自家媳婦兒坐在床邊穿衣裳,那曲線分明的側影勾得心癢癢,伸出大掌攬上翠枝的腰,一個用勁兒壓在了身下。
一臉饜足的大狗神清氣爽,拿上媳婦兒烙的苞米餅,迎著陽光大步朝鎮上去。
瞅著翠枝忙進忙出,面上氣色明顯紅潤不少,王氏與李老漢對視一眼,心領神會。
來年收成好的話大狗就不用出門攬活兒了,只要小兩口恩愛,以後的日子總會越來越好。
突然想起二狗小兩口不知道怎麼樣了,王氏對門口的翠枝喊了一聲,&ldo;對了翠枝,你去看看二狗和冬青醒了沒有,醒了的話讓他們起來走走,曬曬日頭去去黴運。&rdo;
&ldo;我知道了娘。&rdo;翠枝擦擦手,輕手輕腳推開二狗的房門,只見兩人睡得十分香甜,沒有絲毫醒來的跡象。
冬青頭枕在二狗胸膛,二狗下意識環住溫暖柔軟的冬青,男的俊郎女的柔美,畫面萬分和諧。
翠枝心裡偷笑了一下,看來二狗和冬青很合得來,如此她就不用擔心了。
翠枝又輕輕退了出來,咯吱一聲關上木門,反正日頭在天上,過會兒吃了飯一樣可以曬。
瑾瑜一向淺眠,或者是睡足了,木門關上的聲音讓瑾瑜恢復清明,他很久沒有這樣質量的睡眠,此次可能託摔到頭的福。
懷中溫香軟玉,瑾瑜低頭就看到冬青乖巧的睡顏,膚色細膩瑩白,長長的睫毛像小扇子一般,三千青絲如綢緞鋪滿他的臂彎,呼吸聲幾不可聞。
瑾瑜嘴角忍不住往上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