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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需要思考的是坦白。

關於他是雙性人這件事，到底要不要提前給賀總打預防針，坦白後的下場又是什麼？瑞英思考足足一天，最終咬牙決定坦白。

沒辦法再隱瞞了。

下午五點，賀總準時下班。

瑞英一直想學開車來著，可時間上搗騰不過來。也因為這樣他每次坐上副駕駛座就有深深的負罪感，尤其今天他還得坦白從寬。

車子一路走得順暢。

按照這個速度，他們不用十分鐘就能到家，瑞英沒跟長腿叔叔說話，自己半垂著眸子心裡念念有詞。

賀總突然說：&ldo;今天想吃什麼？&rdo;

瑞英用一個簡單的手勢說，&ldo;回家吃。&rdo;

這些日常交流用語賀總都是先學的，他看懂後笑了笑：&ldo;好。&rdo;

瑞英眼觀鼻鼻觀心，希望這個最後的晚餐能畫上完美的句號。

自從跟賀總回家，瑞英就想辦法填滿賀總的冰箱，除此之外他還買了不少乾貨。回家後他讓賀總去書房候著，他自己進廚房發明西紅柿炒蛋。

孤兒院沒包廚藝教學，瑞英這頓飯水準做的實在一般，三菜一湯全是家常的，或者還在家常水準之下，可賀總下樓卻笑著。

瑞英提前試過了，不管別的色香味，反正西紅柿炒雞蛋，還有雞蛋西紅柿湯是不鹹不淡的，小炒肉雖然顯老態，但勝在分量十足，還剩下一個青菜擺盤很有草書的狂娟。

賀總坐下嘗一口，笑著給瑞英夾菜：&ldo;你要是不想吃外邊的菜，以後我們還是請阿姨吧。&rdo;

瑞英：……您可真老實！

不過賀總以後恐怕也吃不到他的飯菜了。

瑞英心底嘆氣，大概是他面色太憂鬱，賀總突然說：&ldo;白天的事你不用擔心，程秘書在處理，而且我相信結果會不錯。&rdo;

瑞英眼睛亮，拿著筷子比比劃劃，&ldo;真的麼？&rdo;

賀總好笑：&ldo;當然是真的。&rdo;

瑞英打字，&ldo;我聽說陷害你的人可能是你哥哥，真的麼？&rdo;

賀總不用想都知道是誰猜測的，他笑了笑：&ldo;他肯定沒告訴你，我還有一個弟弟。&rdo;

瑞英瞪大眼睛。

賀總：&ldo;當年我爸死了糟糠妻另娶，大家都肯定以為他對那個女人負心薄倖，其實他老人家與眾不同。&rdo;

瑞英好奇，什麼個與眾不同法？

&ldo;他心底大概是真的很愛前期，對我母親這個聯姻物件一直不滿意。在我母親懷孕時，他就給自己找了個替代品。&rdo;

瑞英差點啊一聲，連忙問，&ldo;什麼替代品？&rdo;

&ldo;這就是我唯一弟弟的來歷了，我爸包養了一個跟他前妻的替代品，還生了個兒子。&rdo;

瑞英從小看得電視也不少了，可真沒見到這種奇葩狗血。小啞巴眼睛瞪得大大的，&ldo;所以你們三兄弟，三個媽生的？第三個媽還是第二個媽的替代品？&rdo;

這關係太複雜了。

也難怪賀總從小車禍中毒等奇遇不斷，上面一個老大哥虎視眈眈，下面一個姨娘毒蛇兇猛，都不是善茬。

瑞英同情賀總，桃花眼裡越發動。情，&ldo;那這件事到底是哥哥做的還是弟弟做的？真的能擺平麼？&rdo;

賀總輕笑：&ldo;能擺平。&rdo;

瑞英深深嘆一口氣，他現在看賀總不是高高在上了，反而有點異樣的同情。

安慰興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