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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長?」陸衡楞了楞,一臉疑惑的瞅著他,對他充滿挑戰的言語倒沒太在意。
「嗯,我們一個警校畢業的,你是99屆,我是22屆。」田坤整了整衣襟,一副『我很瞭解你』的表情,眯細著眼看著陸衡。
「……」
陸衡沒來得及回應就被周斌拉到一邊,很快被團團人群半圍住嬉笑打鬧起來。他此刻心情好,也很快忘了田坤這個小插曲,融入了敘舊熱潮中。沒多久顧濤就領著他和幾個相熟的老隊員,一群人浩浩蕩蕩的走出特警大隊,履行他做東請客的承諾帶他們去聚餐。
誰都沒察覺他們的身後有一道犀利的目光正緊緊鎖住陸衡的背影直到他們消失。
今晚陸衡又沒少喝,剛恢復的嗓子在酒精的刺激下有些澀澀發苦。席間他聽到周斌聲情並茂的描述隊裡之前破的幾個大案,滿心羨慕,回歸特警隊的執念又加深了不少。他拿出手機,開啟微信,潛意識驅使想發一條給某人所見的朋友圈。
「歸來是場博弈,我能贏嗎?」配圖是之前在賽場上情不自禁拍的一張靶場全景。景內沒有人物出鏡,他巧妙的用一頂警帽擋住了圖片有人之處,帽上的警徽正嵌在圖中央,折射出白晃晃的耀眼光芒。
翌日。
簡銘這個週末過的有些煩躁,快兩天了,關在家裡翻遍了類似案例書籍,還翻牆進了耶魯大學的線上圖書館查閱,想把妹妹的診療方案定下來,可就像卡殼了般,一次次定下方案一次次又推翻,真的是給越親的人治療顧慮越多嗎?為何會這麼難?他緊閉著眼,手指用力按著額頭兩側的太陽穴,少見的焦慮無措使他產生了嚴重的挫敗感。
在『面對事件』和『繞過事件』兩個選項上他出現了艱難的抉擇。簡銘蹙著眉頭思考,嘴唇抿著右手食指第一指節處,習慣性的來回摩擦著。片刻後他把面前的電腦螢幕重重關了,喪氣的起身來到客廳倒了杯水,仰頭喝光,長吐出一口氣。
平緩呼吸,調整心率…簡銘感覺到自己的失控,嘗試給自己做鎮定疏導,閉了一會眼,睜開看了看窗外的遠處,冷峻淡定的眼神漸漸回到了他雙目中。
看看時鐘,已到中午,他開啟冰箱想隨便做點什麼午餐吃,哪知冰箱像和他作對,裡面除了半罐牛奶已空空如也,他想起從上星期蔣路川走後,自己就從沒往家裡添過任何食物,無奈自嘲的笑了笑,關上了冰箱。腦中突然閃過某人家裡另一個空空的冰箱,是啊,那個人怎麼樣了?好多天沒聯絡了,他冰箱也還是隻有純淨水嗎?
簡銘走進臥室拿出手機,想發個簡訊問問情況,順便提醒陸衡週二的複診,突然看到手機上微信的圖示,這才想到自己為了那傢伙裝的社交軟體,點開和陸衡的聊天框,還是週四上午那條訊息。
簡銘:「身體好些了嗎?」
陸衡:「好多了,那天多謝你了。『調皮』」
之後簡銘也沒再回復,他看著對話最後陸衡吐舌頭的笑臉表情,也情不自禁的彎起了嘴角。點開他的主頁,頭像是一張視窗筆直馬路的遠景圖,圖邊沒藏好的窗簾一角暴露了圖片的拍攝地,簡銘唇線揚得更高了。正要退回聊天框,忽然發現他主頁下有條更新的朋友圈。
「歸來是場博弈,我能贏嗎?」
這是……簡銘盯著這條動態陷入了沉思…
他驚訝陸衡的這句話就像在對自己說一樣,把他內心的矛盾、不安詮釋的如此貼合,十多年了,沒遇上陸衡這號人之前,往事如沉痾般層層積鬱心底,他也盡力不去記憶、回顧,日子就這麼過來了,也沒覺得有多難,但陸衡帶著那類似少年時自己的模樣令人無法招架的闖入他當下的生活,那些淤積在心底的疑問、傷痛也被撩動翻騰而起,他知道自己最近反常的厲害,回來時間本不長,一種脫離正常軌跡的慌張感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