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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銘如約而至。
開門那一瞬間,陸衡幾乎是第一時間把他按在了牆上,整個人貼上來,吻住了他,沒寒暄,沒問候,甚至連個眼神也沒給對方。
他們緊緊摟著彼此,手上的溫度灼燒著背脊的面板,陸衡撕扯著簡銘軟乎乎的唇,像懲罰般的使著勁,直到嘴裡嘗到一絲腥鏽的血氣,才慢慢放開那兩片可憐的唇。
他們的頭還緊湊在一起,沒有分開,陸衡的臉偏瘦但稜角分明,劍眉濃黑,眼睛單薄內雙,不大,也不像簡銘的眼尾那樣飛揚上翹,是那種很男人很正的帥氣,簡銘凝視了他很久,好像要把他的樣子一筆一劃刻進瞳孔裡,心裡。
感覺到唇內側有些吃痛,他伸出舌舔了舔嘴角的血絲,無奈的笑了笑:「消氣沒?」
「沒,老子氣性大,你不是知道嗎?」其實在吻上簡銘那一刻起,陸衡氣已經消了一大半了,這會兒,也就剩了點嘴上的不饒人。
「那怎麼辦?陸警官,要不要再咬幾口?」簡銘睫毛微微閃動,眼神柔和地看著他。
陸衡此刻還沒至於色令智昏到忘了正事,這幾天的疑慮還卡在胸口,現在必須乘勝追擊,好好盤問一番才是。
依依不捨的鬆開簡銘,怔怔地看著他,考慮了下措辭才開口:「你答應的解釋呢?就那麼把我扔在酒店,你也真忍心。」
簡銘低下頭,沉默了片刻,說:「對不起,是我的錯。」
陸衡頭一回看到簡銘這副謙卑的模樣,這歉道的誠懇無比,自己反而不好意思起來。「可以不道歉嗎?我也就想知道你這幾天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還有那個冷楓是不是又找你麻煩了?我沒有怪你的意思。」
「阿衡,今天我有些累,明天我們去完你舅舅那,我會把你的疑問都告訴你,行嗎?」每當簡銘叫他阿衡時,他都無力抗拒,他很清楚這點,簡銘更清楚。
他怎麼了,臉色這麼消沉,陸衡這才認真看清面前的人兒,心底泛起陣陣心疼。
「你沒事吧,臉色很差,沒睡好嗎?」他關心道,手撫上簡銘的臉頰。
「沒事,就是加了幾天班,我能去你房裡睡會兒嗎?」
「哦,快去吧,你吃了嗎?我去買點吃的,你先睡,回來我叫你。」陸衡把他領屋裡,當重點保護物件照顧周全,開始一肚子的疑問全不知飛去哪層雲霄了。
簡銘對他笑笑,點了點頭。
☆、第三十八章
靠在床頭,簡銘看著這個熟悉的房間,與陸衡初識到現在的一幕幕從眼前晃過,第一次來到這間房,陸衡圈在他胸前放聲大哭,那時的陸衡還是個習慣用武裝來對抗周遭一切的刺蝟,只是那麼一哭,就嚇得躲進衛生間不敢見人,心智單純的像個孩子,接著是發燒那晚,陸衡縮在他懷裡一整夜,可憐兮兮的模樣根本和平時的囂張跋扈判若兩人,簡銘很清楚自己不是個同情心泛濫的人,可那時的自己是真心為這人感到酸楚。
也許一開始對陸衡的不同,有感同身受的因素,有想在養父面前交出份漂亮成績的好勝心,可後來…簡銘不得不承認,他是有動心的,見過太多裝成小白兔的狼,陸衡這樣假扮狼的兔子,他從未遇過。
從父母過世開始,簡銘就明白一個道理,再親近的人也有可能離開你,不管是自願還是被迫,沒有誰能萬無一失的在自己生命裡一輩子,自己能做的,就是主動去把握那些離不開的東西,比如令人羨慕的高學歷,一份收入頗豐的職業,一顆堅硬又冷漠的心。而有些東西卻是碰也不能去碰的,比如承諾,比如愛情
與冷楓那一段經歷,簡銘本就懊悔,好在潛意識總有一個聲音在告訴自己,再美好的相守也有可能遭遇別離,這也是當初他會毅然決然下定決定出國的原因,即使這樣,在美國的第一年,他還是過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