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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用不著這幅表情，你若想知道我就告訴你。&rdo;

他將烤好的東西放在盤子裡推到趙璋面前，沉聲開口：&ldo;你應該知道我有精神方面的問題，一部分是後天造成，而另一部分大概來自我母親。&rdo;

趙璋還未反應過來，便又聽見小叔的聲音：&ldo;我母親早就有狂躁和精神分裂傾向，生下我後更是患上產後抑鬱，問題越發嚴重。她在李家過的本就不遂順，後來因為精神和心理問題越發偏執，經常控制不住情緒，以狂躁和攻擊的形式朝著外界宣洩。&rdo;

趙清渠看著一臉震驚的侄子，一字一頓：&ldo;而我出生後成了她最好的發洩物件。&rdo;他垂下眼簾：&ldo;還記得我背上的那些東西麼?&rdo;

&ldo;你……&rdo;趙璋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是這樣，他一直以為趙清渠和李落芳的母子關係雖算不上頂好，但也絕對不差。

&ldo;五歲的時候我跑出李家，被人販子拐到外地賣給一戶擺燒烤攤的夫婦，後來那對夫婦不幸被附近火拼的幫派誤殺。其中一個幫派的頭子作為補償，將我收為他的養子。&rdo;

&ldo;就是那個……&l;刀爺&r;?&rdo;

趙清渠並不意外，輕輕頷首：&ldo;沒錯，就是他。我做了他將近十年的養子，後來回到李家，再後來便跟著母親回歸趙家，便是在那個時候第一次見到你。&rdo;

他一直平靜無波的臉上終於露出一絲笑意：&ldo;你那個時候那樣小，躲在張姨身後，探出一個頭盯著我不放。&rdo;

他伸手比了一個高度，眼底似有殘雪融化，露出涓涓的春流：&ldo;我那時便想，這漂亮的孩子真是和我一點都不一樣。&rdo;

他直直的看著趙璋，眼底彷彿燃起一簇微小的火焰，越燒越烈：&ldo;我又想著，這樣精緻的孩子一定要細緻的養著，乾乾淨淨的長大，不要像我一樣。&rdo;

他忽然將手伸向對方的臉龐，趙璋反射性的想要躲閃，卻聽到趙清渠輕聲道：&ldo;別動。&rdo;

趙璋定住，趙清渠的指尖觸碰到他唇角，輕蹭了幾下，捏下一粒芝麻。

心中不知怎地忽然一鬆，下一刻卻再度繃緊。

趙清渠又伸手，反覆摩挲著他的臉頰，一下一下描繪著他的唇線，微微傾身湊近，眼底彷彿有漩渦聚攏，將他整個吸進去。

&ldo;我看著你一點點拔高，從小學到初中高中再到大學，雖說你總是躲著我，但我總歸還是欣慰的，那麼多年，你沒有變，還是初見的那副模樣。&rdo;趙清渠垂下眼，再度輕聲感嘆：&ldo;和我完全不一樣，這很好。&rdo;

不知怎的，趙清渠說出最後三個字的語氣讓趙璋心底一動，憑空生出了幾分疼痛和辛酸。

&ldo;你總躲著我，有很多事我來不及跟你說，你也總不願意費心思去了解。我本想著你既然不願意費心，就按我給你鋪好的路一步步往前走，你卻似乎又有自己的想法。&rdo;

趙清渠似乎有些無奈的笑了笑：&ldo;我想著，這也不是什麼太大的關係，最後的結局總還會是那樣，往下走便好。可惜，卻走有些不安分的東西來攪局。&rdo;

他掩去眼底一閃而過的陰鶩，越發放輕聲音：&ldo;這次落水，你萬幸沒事，很多事情我也想明白了。&rdo;

他抬眼看著趙璋，緩緩放低聲音：&ldo;有些東西，與其我們相互裝傻，不如早些讓你知道，畢竟那些話隨時都有可能再也說不出口。&rdo;

趙璋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