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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你猜?&rdo;陳曦回道。

&ldo;……&rdo;為什麼句尾是上揚的?為什麼是問號?

23：30時，江暮準時起身，開始收拾書包，對陳曦道：&ldo;我要回去了，太晚了腦子也轉不動，反而效率很低。&rdo;

陳曦問：&ldo;那我回去後該學什麼?&rdo;

江暮背上書包，把陳曦面前的書合上，俯身對他說：&ldo;睡覺。&rdo;然後，走出kfc的大門。

陳曦看老師已走，他自己也早就有些遲鈍了，這便果斷聽了江暮的，一分鐘之內收拾好東西回家。

……

窗外鳥鳴陣陣，有些清冷的風裹著呼嘯著闖進陳曦夢境，陳曦朦朧之間，聽到了自己的手機在響。

&ldo;大河向東流哇，天上的星星參北斗哇!&rdo;

&ldo;唔……&rdo;陳曦翻了個身，一掌把手機拍下了床。

&ldo;路見不平一聲吼哇，該出手時就出手哇，風風火火闖九州哇!&rdo;

&ldo;嗯……&rdo;陳曦被這首歌的熱情掃走了睡意，慢慢睜開了眼睛。

一看時間，四點四十二?

他預定的鬧鐘是五點。

&ldo;餵……?&rdo;陳曦有些迷糊。

&ldo;我是你爸爸。&rdo;那人說。

&ldo;我他媽還是你爺……&rdo;陳曦下意識就想懟回去，但又突然反應過來。

這人是江暮!

&ldo;起來了嗎?&rdo;江暮低沉的聲音從聽筒傳來，經過加工後更低沉好聽了。

&ldo;……沒。&rdo;陳曦說。

&ldo;那就現在起，快點收拾，我在校門口等你。&rdo;江暮說完，沒等陳曦有點反應，毫不猶豫掛了電話。

陳曦看了兩秒手機螢幕，時間從4:43變成了4：44

陳曦小心地把陳小希身上的被子又在他身下掖了掖，然後一陣風似的穿上校服，跑到廚房拿了一片麵包，急急忙忙出了門。

說校門口等我，不會現在就在校門口吧?!

陳曦下了公交，老遠看到了江暮。

不知為什麼，陳曦覺得江暮一個人站在那裡的身影實在太單薄太孤獨了，他下意識地跑了起來。

&ldo;很早就到了嗎?&rdo;陳曦喘著氣問他。

&ldo;沒，剛到一會。&rdo;江暮說完，向門衛大爺問了聲好，門衛大爺樂呵呵地開門放行了。

可能是門衛大爺剛剛沒看到陳曦，陳曦突然出現在江暮後面時，門衛大爺被嚇了一跳，臉上五官擠在一起，頗有些不知所措之意，陳曦對他做了個不解的表情，明白其中道理後，十分嘚瑟地進了門，背過身來做了個鬼臉。

這還區別對待呢?

嘖嘖嘖。

到達教室後，陳曦難得沒說兩句廢話，坐下就拿起英語課本開始背單詞。

江暮昨天跟他說過，他高一的時候完全沒學，要想在十一二天內複習完高一和高二這一個月的全部課程，幾乎是不可能的，所以，一定要挑重點複習。

陳曦現在覺得，哪哪都是重點，到底叫他怎麼割捨?

突然，他的桌上被丟過來一個本子。

&ldo;複習重點。&rdo;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