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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一班那邊，齊煊樓慢慢站了起來。

寧也傾身探頭看他，見他整理了一下衣服，越過人群走到了兩方中間的空地處。

&ldo;不帶這樣的啊！&rdo;齊煊樓指著對面的那群人說，有認識的，也有不認識的，&ldo;一群人欺負我一個，有沒有道理啊！&rdo;

&ldo;你就唱唄！&rdo;有男生逗他，&ldo;長得好就這點兒不好你還不知道啊！&rdo;

這種場合齊煊樓見得多了，笑眯眯的對自己這邊的這群人說：&ldo;想聽什麼啊？&rdo;

對面有女生尖叫：&ldo;唱全世界只想你來愛我！&rdo;

然後兩面都有人跟著叫：&ldo;全世界只想你來愛我！&rdo;

寧也問梁豐：&ldo;齊煊樓什麼時候當眾唱過歌兒啊？怎麼她們都知道。&rdo;

&ldo;初中那會兒。&rdo;梁豐說，&ldo;初三他們班搞活動，他就唱這首，一曲成名啊。那邊那些都是他初中同學。&rdo;

哦，這樣。

寧也還從來沒聽過齊煊樓唱這個呢。

對麵人群裡溜出一個男生，手裡拿著個空礦泉水瓶子，跑到場上遞給齊煊樓：&ldo;來來來拿好麥克風！&rdo;

又笑嘻嘻地溜回去了。

齊煊樓拿著礦泉水瓶子支起來當麥克風，笑著說：&ldo;下次不給你們抄作業了知道嗎？你們已經失去我了。&rdo;

誰都知道他在開玩笑，又是一通起鬨：&ldo;讓你唱，你就唱，扭扭捏捏不像樣！&rdo;

齊煊樓抓了抓頭髮，目光繞場一圈，面對著寧也他們班的方向輕咳了一聲：&ldo;唱就唱唄，聲音不高，大家湊合聽哈。&rdo;

寧也看著場上的齊煊樓，他真好看。

笑也好看，跟人開玩笑也好看。

唱歌也很好看。

齊煊樓在人群裡找到寧也，雙目含笑看著他，深吸一口氣慢慢開口：&ldo;我情願裸著我一雙手，讓它在長夜裡漸漸冷透，反正它在許多時候，都一無所有……&rdo;

‐‐雪夜的府城街頭，他俯在寧也身上悄無聲息地哭過。

&ldo;全世界，我只想你來愛我，除了你之外的人都聽說，我的感覺，從來不會騙我，可是這一次它陪我犯錯……&rdo;

‐‐&ldo;你對我明明就是有感覺的！我能感覺到！&rdo;

&ldo;全世界我只想你來愛我，我把心情談的那樣赤裸，誰能證明什麼事能夠天長地久，我也不想要你承諾愛過。&rdo;

‐‐&ldo;你不用跟我在一起，你就等著我對你好。這輩子快完的時候，我們再說要不要確認關係！&rdo;

齊煊樓的聲音不高，很柔軟，稍微有一點點鼻音，唱起歌來有種溫柔的繾綣味道。他的目光其實一直都停在寧也身上，但是並沒有跟他對視，而是停在寧也肩部，看起來彷彿只是隨意地找了個一個方向。

寧也抬眼看著他。

他帶著淡淡的笑意，唱到太曖昧的地方還會有一點點笑場，引起全場小聲的尖叫。

寧也都能聽到旁邊有女生小聲互相激動地說：&ldo;他唱的好好聽！&rdo;

&ldo;超帥的！&rdo;

這種感覺……好奇怪。

寧也重新閉上眼，靠著梁豐睡覺。

齊煊樓一首歌唱完，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