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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響有些失神的看著玉茗湛還未收回的手,他突然覺得玉茗湛的手真好看,像玉雕一樣勻稱修長又不失力度。他雙手握住玉茗湛的手,捏了捏,又放在唇邊親了親。
玉茗湛愣了一下,繼而似乎很開心的帶著笑意溫聲繼續說:&ldo;你不贊同也沒關係,你按你自己的意思的去做就好。我會儘量配合你的,玉響。&rdo;
玉響受到感染聲音也不自覺得溫和了幾分,笑道:&ldo;這可是你說的!&rdo;
因為下雨的關係,整座東山都消失在了煙霧裡。船行了很久,直到快要靠岸時,山才若隱若現的出現,深深淺淺層層疊疊的一片墨色,看起來像極了玉茗湛暈染的水墨畫。
下船之前玉響拿雨衣把玉茗湛裹好,又在他頭上撐了把傘。
玉茗湛被裹得悶燥不耐煩,但最終卻並沒說什麼。
兩人站在船上,遠遠便見玉老夫人和五嫂撐著把傘站在碼頭上,拼命的向他們招手,雨水浸濕了她們的大半身衣服。
一腳踩在東山碼頭的青石板上,玉響心裡瞬間覺得異常踏實。看著踩著雨水匆忙迎上來的兩位老太太,看著他們滴著水滴的頭髮,玉響不自覺得眼眶有些發燙心裡有些心疼。
&ldo;外婆,您怎麼來了?不是說了不讓您過來接的嗎?瞧您,渾身都濕透了!&rdo;玉茗湛慌忙脫下身上的雨衣往玉老夫人身上裹。
玉老夫人再三推脫不得,終於還是穿上了。拉著外孫的手上上下下將人仔細打量了一遍又一遍,確定玉茗湛安好無損並且似乎比離家那會還健壯了,這才放下心來:&ldo;你沒到我心裡也不踏實,在家坐不住所以就過來了。&rdo;
說著她一手牽著玉茗湛,轉身另一手拉住玉響:&ldo;回來就好!回來就好!走了這麼遠的路累了吧?走,咱們先回家,有話回頭慢慢說!&rdo;
玉響的眼眶瞬間又紅了,這就是他一直想要的家的感覺。他以前住在姑姑家的時候,即使出門做工半年才來,家裡也不曾有人像這樣來迎過他一次。
玉響不自覺得就將手裡的傘又往老夫人頭頂上移了移,轉頭對玉茗湛道:&ldo;茗湛,你好好打著傘,別淋了雨!&rdo;
玉茗湛不耐煩的揮了兩下傘:&ldo;這種無孔不入的東西,傘哪裡能擋得住?反正都要濕的,廢那麼多事做什麼?&rdo;
玉響按住玉老夫人要脫雨衣的手,伸長手臂將傘罩在玉茗湛和玉老夫人兩人的頭上,自己淋著雨卻也覺得無所謂:&ldo;別淋了頭就好!&rdo;
玉茗湛看著玉響整個人都暴露在雨中,卻拼命護住他們祖孫兩的樣子,便心疼了,用自己的傘將玉響的推回去:&ldo;你遮好你自己吧!我給外婆撐傘就好!&rdo;
五嫂打著傘跟在後面笑:&ldo;你們也別推了,車不就在那邊嗎?再走兩步就到了。家裡我讓老錢煮了薑茶,回頭你們每人喝上一碗再洗個澡,我保管你們哪個都不會感冒!&rdo;
回到家裡,玉茗湛和玉響洗了澡換了身乾淨的衣服坐在沙發上喝著薑茶,和老夫人五嫂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天。
老太太樂呵呵的看著面前這倆孩子,對五嫂說:&ldo;我就是什麼都不做,天天就看著我這倆孫子,我這心裡就覺得特別舒坦!&rdo;
五嫂爽朗的哈哈大笑:&ldo;可不是嘛!別說您了,就是我看著這倆孩子坐在這我也覺得心裡頭高興!&rdo;說著又回頭對玉茗湛和玉響道,&ldo;你們不知道,你們要回來這倆天,老夫人連覺都睡不好,天天就巴望著你們倆回來。&rdo;
雖然知道玉老夫人惦記的其實是玉茗湛,把他順上不過是客套,不過玉響還是覺得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