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頁(第1/2 頁)
&ldo;我不想再有姓玉的孩子攪合進來!&rdo;玉江點了根煙,狠狠抽了一口,夾在指間,&ldo;誰都好!誰都好!只要別姓玉……&rdo;
玉響不明白他在說什麼,卻又似乎明白了一點什麼。
&ldo;今天不是小少爺生日嗎?&rdo;嘆了口氣,玉江突然勸道,&ldo;回去吧!回東山去給小少爺過生日。現在才四點,搭最後一班船,應該能趕得回去。去吧!&rdo;
說完這些話,玉江疲憊的坐回辦公桌後的皮椅裡,轉了半圈背過身去不再理會玉響。
玉響沒辦法,只能從裡面出來。
玉響趕回東山玉家大宅時,已經是晚上十點了。
晚上十點的鄉下,寂靜的可怕,尤其是深秋,除了呼嘯的風聲就連蟲鳴都沒有。
捏了捏口袋裡的錄音筆,玉響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玉老夫人的失望,以及昏迷著的玉茗湛。
但他又迫切的想要見到玉茗湛,雖然不過也就兩周不到的時間,但他覺得他們似乎已經分開了很多很多年了。
&ldo;玉響啊……&rdo;迎出來的五嫂站在門前,欲言又止。
&ldo;老夫人已經睡下了?&rdo;玉響問。
五嫂點點頭,和玉響一起進門:&ldo;自從回來後,老夫人的精神就一日不如一日了。哎……&rdo;
&ldo;茗湛……&rdo;想問茗湛還好不好,然而話到嘴邊卻又問不出口。只要還沒醒過來,再好又能好到哪去?
明明是小少爺的生日,宅子裡從內到外全都是清冷一片。想去年這個時候,楊振華和姜濤都在,就連湯春梅都來了,那時多麼熱鬧,玉茗湛開心得不得了,整天眼睛都是亮晶晶的……
推開房門,一眼看見床上躺著的那個人,眼睛就再也挪不開了。心終於安定了下來,然而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房間收拾得很乾淨,空氣也清新,玉茗湛身上的被子蓋到脖子下,由此可見服侍玉茗湛的人很細心,但卻不夠用心,不知道玉茗湛最討厭睡覺時肩膀處漏風。
走過去壓下被角,把玉茗湛的肩膀蓋嚴實。跪在床邊,握著玉茗湛的手,學著玉茗湛以前喜歡親自己的動作,親了親他的手指。
&ldo;茗湛,我回來了。&rdo;剛開口,聲音就哽在喉嚨裡。在這之前不覺得,然而這一刻,他從未有過的發現自己是如此的想念玉茗湛。想他醒來,想他沖自己耍脾氣,想他跟自己說句話,或者只是睜開眼看看自己都好……
&ldo;茗湛……茗湛……我回來了……我回來了……&rdo;
五嫂立在門邊,用衣袖擦了把眼睛,轉身退了出去並關上了門。
站在風口吹了好一會風,終於收拾了情緒,五嫂這才敢跨進玉老夫人的房間。
然而讓人意外的是,玉老夫人不但沒有休息,反而端端正正的坐在那喝茶呢。
&ldo;那孩子還好吧?&rdo;玉老夫人問。
五嫂猶豫了一下,說:&ldo;……看著不是很好,完全沒了以前的那股子精神氣。&rdo;
玉老夫人看著茶杯沒說話,過了不知多久,突然開口問:&ldo;幾點了?&rdo;
五嫂轉身看了眼擺鐘,回道:&ldo;十點四十五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