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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沒看錯，那個人是……楊振華?!

回到公寓，玉響幫楊振華簡單的清理了一下傷口，他頭髮亂蓬蓬的全是灰，身上的衣服也劃破了許多處，滿身都是血。

玉響看著他半躺在沙發上這半死不活的樣子，哪還有半點以前那意氣風發的精英氣質。心裡頓時酸酸的有些難受。

&ldo;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是說你還有幾天才能回來嗎?&rdo;玉響問。

楊振華嗤笑：&ldo;我要是真按著我爸給我定的時間回來，那明年的那一天鐵定就是我的忌日。&rdo;

玉響給他倒了杯水，遞了把消炎藥：&ldo;那你現在這是什麼情況?提前回來怎麼也沒見你好好的?&rdo;

楊振華罵了句髒話，一口吞了藥片。

這時打完電話的玉茗湛拿著手機回來了，他站在沙發邊上看著楊振華，眸光有些冷：&ldo;你不該回來。&rdo;

楊振華看了他一眼，苦笑一聲：&ldo;有時候，有些事，它根本就由不得我。&rdo;

&ldo;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rdo;玉茗湛問。

楊振華嘆了口氣，搖搖頭：&ldo;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rdo;

&ldo;回家去吧。&rdo;玉茗湛說。

楊振華猛然抬頭，不可思議的看著這個發小。

他家的情況他又不是不知道，他爸把他當工具處處掣肘利用他，他媽就只會哭哭啼啼的逼他順從他爸，他那三個兄弟無時無刻不想弄死他。

今晚他遭遇的這一遭八成就是那三個中的一個幹的好事，不過他那陰險狡詐的二哥嫌疑最大。

說實話他後悔了，他不該回來。

&ldo;反正不管你怎麼逃，他們都會想辦法把你弄死。而你也始終脫離不了你爸媽的控制，若不然你現在就不該在這。&rdo;玉茗湛一針見血的說。

楊振華抓了把亂蓬蓬的頭髮，有些煩躁有些痛苦：&ldo;……茗湛，你不懂。&rdo;

不懂什麼，他不說清楚就沒人知道，玉茗湛也懶得問。

&ldo;生還是死，你總得選一個，至於接下來的事，就不歸你管了。&rdo;玉茗湛居高臨下，冷漠的看著他，&ldo;你是個聰明人，你應當知道，猶豫不決只會讓你生不如死。&rdo;

楊振華一手捂著臉，吐了口氣，玉響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好像看到了有眼淚從他的掌心滑落了出來。

喘了一口氣，楊振華扯過紙巾狠狠醒了把鼻涕，嘆出了一口濁氣，亂蓬蓬的劉海下的眼神卻清亮了許多：&ldo;你說我接下來該怎麼做?除了我媽……其實有時候比起我大哥二哥他們，我更希望她去死。&rdo;

他嘆了口氣，靠在沙發上疲憊的擺擺手：&ldo;說說而已，那畢竟是我媽。&rdo;

玉茗湛冷淡的瞥了他一眼：&ldo;打電話讓你爸過來接你。聽說姜家想做從龍口到東山的那段跨湖大橋，但是他家的現狀你應該清楚，你可以問問你爸有沒有興趣。另外，我們許久不見，你又剛回國，咱們兄弟幾個抽空聚一聚吧。&rdo;

楊振華腦內思緒飛轉，立刻就明白了玉茗湛的意思，頓時眼睛一亮，繼而沉眸笑道：&ldo;成。&rdo;

玉響在一邊看著聽著，他不夠聰明只能知道這兩人似乎是達成了什麼協議，但具體是什麼他又不是很明白。

楊振華被接走後，他有些好奇的問：&ldo;你不是說不幫的嗎?那個跨湖大橋。&rdo;

玉茗湛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