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頁(第1/3 頁)

&ldo;沒事吧，要不我和你們班主任打聲招呼，你先回教室，觀眾席就別再去了。&rdo;陳玉見戚茹瘦瘦小小，又一副虛弱的模樣，怕她隨時倒下。

陸景行扶著戚茹的一隻胳膊，依舊是一張面無表情的臉，&ldo;幫我也說一下，我送她。&rdo;

說完扶著人從後臺出去，直奔教室。一起演出的各位想要誇獎和慰問的話就這樣哽在了嘴邊，眼睜睜看著兩人走遠。

陳玉搖搖頭，招呼剩下的學生往外走，&ldo;各回各班，樂器放在化妝室，有人會來收拾的。還有身體不舒服的嗎，和我說一聲，我去聯絡你們班主任。&rdo;

大家都搖頭，心裡清楚自己的水平，要不是有戚茹壓場，這場演奏幾乎就要被他們搞砸，一群提前練習的比不過兩個後來加入的，沒臉再麻煩陳玉為他們多做些什麼。

只有彈琵琶的女生望著兩人消失的方向，露出一個羨慕的眼神。

整個一中除了禮堂之外都很安靜，正是上課期間，校園小道上空無一人，連個巡邏的保安都沒有。戚茹右胳膊撐在陸景行身上，當事人沒意見，就怕突然從哪個角落裡躥出老師說他們傷風敗俗。

&ldo;喂，你什麼時候教我認譜？&rdo;半路上，戚茹忽然想起這一茬。

陸景行眼觀四周，一邊看路一邊說 ，&ldo;叫師兄。&rdo;

&ldo;哈？&rdo;戚茹有些懵。

&ldo;叫師兄。&rdo;陸景行又重複了一遍。

大丈夫能屈能伸，不過是叫聲師兄而已，戚茹張口就換了稱呼：&ldo;陸師兄，什麼時候可以教我五線譜？&rdo;

他們一起在林老那學藝，雖然學的東西不同，師兄妹關係倒是不假。直呼陸景行的名字太麻煩，叫餵又不禮貌，戚茹本來也想著要換個稱呼。

陸景行僵了一瞬，心頭彷彿被羽毛拂過，癢癢麻麻。

&ldo;課外活動，晚自習下課，週末。&rdo;課外活動有四十分鐘，兩節晚自習之間有二十分鐘的休息，週末兩天不上課，都是可以利用的時間。

懂樂理的人想學五線譜不難，何況戚茹有簡譜基礎，五線譜不過是符號不同，學起來更容易。戚茹想學的話，當是放鬆也不錯。

&ldo;行，就今天吧。從認音符開始？&rdo;

說定了時間，戚茹在學校又多了個釋放壓力的活動。班主任恨不得他們連課間十分鐘都在預習複習，戚茹和陸景行卻在幹與學習無關的事情。

周怡看在眼裡急在心裡，不止一次勸說戚茹利用好下課時間多做些題目，畢竟她在選拔考的成績並不拔尖，在班級的成績雖然不至於墊底卻也不突出。音樂雖好，但並不能當飯吃，並不能當成績用 。

再一次發現兩人放著數學作業不寫而去討論某一首小提琴曲時，周怡語重心長又和戚茹溝通了一回。

&ldo;戚茹，陸景行學習成績好，不在乎這一點半點的時間，但是你成績已經下滑了十名，要是再退下去，別說是我，高老師都要找你談話了。你不想被請家長吧，你想想我們是為什麼參加選拔考，為什麼在初中努力三年，不就是為了能在一中受到更好的教育，上一所重點大學嗎。&rdo;

戚茹沉默了。

她並不是每時每刻都在和陸景行談音樂，放假在家也不是都在練琴。上課她沒有開小差，老師佈置的作業她從來沒有遲交，和陸景行的對話中有很大一部分是她在問題目，她按照自己的節奏生活，不給自己加壓力，在別人眼裡卻是她鬆懈自己，是墮落的前兆。

&ldo;戚茹，我不是想幹涉你的生活，只是覺得你該多分一點心思在學習上。你英語好，不用學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