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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和人之間就是有差距的。

戚茹和方芽沒被分在同一個隊，她和陳霜在一起，接連輸了兩把。

&ldo;誒，第三次都不用比了。老師，我們認輸。&rdo;

&ldo;認輸認輸，那邊都是怪力女！以前真沒看出來。&rdo;

&ldo;哈哈，最近我姐給我說了一個詞，女漢子，聽過不？&rdo;

&ldo;可以說是十分形象了！&rdo;

女生們臉皮薄，聞言氣羞了臉，程餘板著臉呵斥幾個男生，然後領著男生們去當苦力。

&ldo;還沒賣夠力氣？走，跟我搬雪糕。&rdo;半個班有三十人，三十根雪糕不輕。

等老師領著男生們走了，女生才找了個陰涼的地方坐下。班主任說不用回班級，反正一會有課外活動，假裝他們先來就行。

戚茹和陳霜相互給對方搓手。也許是這兩年來養的好，戚茹一雙小手白白嫩嫩，早前兼職留下來的繭子沒了，連不健康的指甲都變得粉嫩起來。

陳霜翻來覆去，把戚茹的手指一根一根掰開來看，嘴裡嘆道：&ldo;哇，你手上居然沒有痣。胳膊也沒有誒，多少會有一顆吧。&rdo;乾淨得有些過分了，不太正常。

戚茹把手從陳霜手裡抽回，不自在地扭了扭脖子，&ldo;可能是奶奶常替我趕蚊子和蒼蠅吧。&rdo;

臨安市的方言中，黑痣被人叫做&l;蒼蠅屎&r;，意思是小時候曾有蒼蠅停留在身上，排洩後沒有及時清理乾淨才形成了痣。這種說法顯然是無稽之談，可小朋友們都信這個，以至於幾乎每家每戶都會備有蚊帳。

懂科學的當然不信這個，架不住家裡老人和小孩相信，也就隨大流了。

比如戚茹，作為曾經的模特，她對於面板保養可謂瞭解頗深，看她現在的面板狀態就知道。因為時間幾乎都用在學習和練琴上，又沒有多餘的錢去買護膚品，戚茹做的最多的，是跑步。

運動配上食補，是最好的保養方式。不僅保養面板，還鍛鍊身體，一舉兩得。

陳霜覺得戚茹的說法很對，決定今晚就通知家裡送一床蚊帳掛上。再買個電蚊拍，時不時就在寢室掃一回。

雖然寢室幾乎沒有蚊蟲。

方芽順著陳霜的視線往戚茹的雙手看去，忍不住搓了搓自己的手，好讓它們看起來更健康。但膚色沒有辦法改變，長出來的老繭也不會在一夜間消失，她默默把手放進了褲兜裡。

直到雪糕送來。

&ldo;剛才是哪個隊贏了？答應你們的獎勵來了，數量剛剛好，你們自己分一分。&rdo;程餘知道會有人暗地裡說他偏心，不給全班買。但這是之前就說好的獎懲，他不能失信。何況一根雪糕完全可以兩個人同吃。

方芽分到一根綠豆冰棒，心裡生出一點小小的欣喜‐‐她贏了戚茹和陳霜，她們兩沒有獎勵。

隨即她又把這個欣喜壓了下去，吃獨食不好，於是她拆了包裝，先遞給戚茹，問：&ldo;你們要不要先嘗嘗？我還沒咬。&rdo;

戚茹謝過她的好意：&ldo;最近有點小感冒，傳染給你就不好了。你快吃吧，一會該化了。&rdo;其實她很少吃冰涼的東西，奶奶不讓她碰涼水就不碰，讓她夏天喝熱水她也不拒絕，搬了新家也沒有買冰箱，實在有東西放才會拜託徐宏。

陳霜也搖頭：&ldo;我不愛吃冰棒，更喜歡冰淇淋。我們家阿姨做冰淇淋很好吃的，要不是路上怕化了，我就帶給你們吃了。&rdo;

方芽舉著沒吃的綠豆冰，依舊是笑著，眼底卻沒有笑意。她慢慢收回手，&ldo;這樣啊。&rdo;

戚茹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