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頁(第1/2 頁)

便教她一些詩文，文鸞很是用功，幾年下來已粗通文墨。紀曉嵐回來後，她的進

步更快了。曉嵐常把一些詩文抄給文鸞，讓她誦讀。四夫人看在眼裡，倒也高興，

心想將來文鸞給曉嵐這位才子當侍妾，能詩善文倒也應該，所以有時也對文鸞加

以點化。文鸞聰明異常，一學就會，紀曉嵐也十分感激嬸母李氏，常說將來要報

答嬸母。

這天晚飯後，紀曉嵐打發書童稟報嬸母，要文鸞給昀少爺去剝栗子。紀曉嵐

有個異乎常人的特點，從小不喜歡吃米麵食品，生活中以肉食為主，每天吃上二

三斤精肉，再吃些各類瓜果。晚上讀書、寫字，累了就剝些花生瓜籽，吃上幾口

瓜果桃李。前些天，從京西拉來幾車板栗，紀曉嵐每天晚上要吃半斤左右，書童

一人忙不過來，常叫文鸞來侍侯。

文鸞笑盈盈地來到曉嵐書房。

紀曉嵐伸手去拉文鸞，文鸞閃在一旁，正色道：&ot;昀少爺，這樣不可以的，我

們有言在先。你若不放尊重些，我就不再來了！&ot;紀曉嵐一指椅子：&ot;我是要你坐

在椅子上，豈能說不尊重？&ot;文鸞向曉嵐嫣然一笑，坐在椅子上。

曉嵐見文鸞白皙紅潤的臉蛋，在燭光中更顯得嫵媚嬌柔，像一朵綻開的海棠，

便說道：&ot;剛才想出一句上聯，你來對對。&ot;文鸞雙眸一閃怯生生地說：&ot;我來試試，

若是對得不好，少爺可不要見笑啊！&ot;曉嵐笑道：&ot;我出的上聯是&039;海棠&039;，&ot;文鸞知

道曉嵐又轉著彎兒地誇讚自己，心中很高興。她雖然是個聰明伶俐的女孩子，但

出身在貧寒之家，對名花異草知道得甚少，加上過去不識字，只是到了紀家之後

才學的。

底子本來就不厚實，對於對對兒這門文人的遊戲，也是跟著李氏夫人和紀曉

嵐學了點什麼&ot;天對地，雨對風，大陸對長空，山對海，木對花，鳳凰對烏鴉。

&ot;之類的&ot;對韻&ot;，聽到&ot;海棠&ot;二字，便&ot;山山。山藥！&ot;二字脫口而出，山藥就是

紅薯，她對這種食物太熟悉了。說出口後，她又感到這是和少爺開玩笑，不由笑

了。紀曉嵐看她對得巧妙風趣，也和文鸞一起咯咯地笑了起來。

隨後，曉嵐又在前面加了一個字，說：&ot;嫩海棠！&ot;對上頭一句，文鸞膽子大

多了，便柳腰一扭，用手一指紀曉嵐：&ot;老山藥！&ot;紀曉嵐一手把文鸞拉到胸前，

一手去撫摸文鸞的雲鬢，再加上兩個字說：&ot;帶葉嫩海棠！&ot;文鸞機靈地按住曉嵐

雙手，閃在一旁說道：&ot;公子不許這樣，再不莊重些我就生氣了。&ot;紀曉嵐雙手一

拱：&ot;姑娘息怒！接著往下對！&ot;文鸞未曾開口，先&ot;噗哧&ot;一下笑出聲來：&ot;連毛老

山藥！&ot;曉嵐又在前邊加了兩個字說：&ot;一枝帶葉嫩海棠！&ot;文鸞也加上兩個字：&ot;

半截連毛老山藥！&ot;兩人笑得前仰後合，曉嵐讓文鸞坐在書案前的椅子上，自己坐

在一側，看一看文鸞鬢面的釵箍，笑嘻嘻地說：&ot;鬢邊斜插一枝帶葉嫩海棠！&ot;文

鸞一時想不出把這半截連毛老山藥放在何處才好，兩隻秀目眨個不停。紀曉嵐站

在文鸞身後去垂她的肩膀，嘴裡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