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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等方面的學問，實在是不多見的博學之士，當下即延請他為兩個孩子汝佶

、汝傳的老師。戴震十分感激，連連稱謝。

紀曉嵐擺下酒宴，款待錢、盧、戴三人。酒到酣時，盧文弨說：&ot;紀年兄長於

屬對，今日特來請教。&ot;紀曉嵐問他是何聯語，盧便把事先寫在紙上的一副上聯，

從袖中拿了出來，展開紙條一看，上面寫的是： &ot;吃西瓜皮向東拋；&ot;紀曉嵐微微

一笑吟出了下聯： &ot;看左傳書朝右翻。&ot;這下又把紀曉嵐屬對的癖好勾起來了，他

向戴震笑道：&ot;我出一聯，由東原兄屬對，何如？&ot;「願意領教，願意領教！&ot;戴震

欣然同意。

紀曉嵐心想，這戴震淹通今古，學識宏富，乃是同輩中少有的人才，倘若出

文雅高深的聯語，並不一定能難住他，我何不出個淺俗一些的，看他如何答對。

想到這裡，便笑著說道：&ot;東原兄如不介意，此刻正有個俗聯，請你屬之如何？&ot;

「遵便遵便！&ot;這戴震很爽快。

紀曉嵐看看錢大昕、盧文弨，習慣地揩一下鼻子，一本正經地吟誦起來； &ot;

屎殼螂，撞南牆，桌球，撲拉，炭！&ot;尚未說完，錢大昕、盧文弨已笑得前仰後合，

上氣不接下氣，心想這紀才子喜歡嬉戲的毛病又犯了，怎麼第一次見面，就和人

家開起玩笑來。

這戴震聽了卻很尷尬，笑也不是，不笑又忍不住要笑。早聽人講這紀才子是

位滑稽大師，戲謔無常，和皇上也開玩笑，今日一見，方信不假。實在忍不住了，

也就哈哈大笑起來。可是一想紀曉嵐出的上聯，雖然聽來好笑，但確是非常刁鑽，

對上它也不是易事，也要有形、有聲、有物可比才行，便端起茶杯，邊飲邊思考

下聯。

錢大昕、盧文弨覺得紀曉嵐有些過分刁難人家，便要他另出一聯。

戴震放下茶杯，擺手說道：&ot;不必不必，我對的是： &039;癩哈蟆，跳東窪，咯呱，

咕咚，薑！&039;&ot;三人聽了，一齊叫好，都說這下聯對得巧妙，與出句合為一聯，繪

聲繪色，相映成趣。

錢大昕止住笑說道：

&ot;今天多虧是東原兄，換個人來，說不定會讓紀年兄的&039;屎殼螂&039;難住！&ot;說著

和大家又一起笑起來，然後接著說：&ot;我看一還一報，東原兄出上一聯，紀年兄來

屬之，你們說怎麼樣？&ot;「願意從命。&ot;紀曉嵐對此類事情總是興致勃勃。

戴震略一思索，吟出一句：

&ot;太極兩儀生四象；&ot;

紀曉嵐聽了，心中暗想這戴震確是知識淵博。&ot;太極&ot;指天地未分之前的混沌

世界，是古人對宇的一種解釋，以後清輕者上升為天，混濁者為地，&ot;兩儀&ot;便

指天地了，&ot;四象&ot;指的是春、夏、秋、冬四季。這雖然是短短的一句話，卻概括

了太極生天地，天地生陰陽，陰陽互相作用，生出天地間萬事萬物的宏闊的內涵。

戴震的才學，不能不讓人刮目相看，對上此句，不僅要形式上工穩，而且要蘊涵

深刻才為上乘之作。

錢大昕、盧文弨正投箸停杯，坐在桌邊思索，只聽紀曉嵐說道：「菜都涼了。

&039;春宵一刻值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