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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忍不住想到方怡安之前給他做的蛋糕。
方怡安曾經給他送過早飯,但是宋邵很清楚,那個早飯不可能是方怡安做的,她大概只是充當了一個搬運工,可是蛋糕不一樣,他直覺蛋糕真的是方怡安做的。
那這又代表什麼呢?
方怡安那樣的人,他實在想像不到她會為什麼人下廚做飯,還是這麼精緻的蛋糕,可是偏偏他就享受了這個待遇,這是不是說明……方怡安真的有可能對他有那麼一點喜歡?
可是喜歡又能怎麼樣呢。
宋邵躺在床上翻了個身,再翻個身,忽然覺得有些躺不住了,翻身坐起,準備做點什麼。
可是他什麼也沒做成。
他想給方怡安還禮,當然不能是聖誕節送出去的那個醜死人的項墜。他也想做點吃的給她送去,結果忙活了半天,什麼東西都沒做出來。
可見做飯是一件多麼困難的事情。
宋邵不得不繼續拖著身子躺回床上,忽然就想到自己曾經發下的誓言。
他和方怡安很早就認識了,畢竟彼此的父母都是商業上的合作夥伴,也有意培養著孩子之間的感情。不過大概方怡安的父母從來沒有想過用婚姻來約束她的幸福‐‐怎麼可能呢,她的父母那麼嬌慣她‐‐但是他的父母卻不一樣。
很多年前,就已經明確地,語重心長地對他說:&ldo;你最好能夠把方家的女兒娶回家。&rdo;
現在想想,自己還真是個慫貨,就像他認為的那樣,和任子鈺沒什麼兩樣。
當時的他明明心裡對父母的這個安排反感得要命,卻還是不得不迫於他們的淫威努力去接觸方怡安,同時心底殘存的不甘就轉化成為了少年時期的叛逆。
他打架鬥毆說髒話,拉幫結夥打群架,為自己的叛逆洋洋得意,自以為能夠為他們增添一點煩惱。
可是什麼用都沒有,真正到了&ldo;嚴肅認真&rdo;的時刻,他依舊比任何人都聽話。
有什麼辦法呢?
沒有。
因為他終究是慢慢長大了,不再是少年時期一味衝動輕狂,也終於明白自己還是宋家的一員,還是要為宋家的利益著想。
那就和她結婚吧。
努力適應她的所有性格,包容她的所有缺點,發現她的所有優點,漸漸覺得就算一同度過婚姻生活也不那麼難以忍受,直到將對方作為自己人生計劃中的另一半,哪怕想到將來會一同走過餘生的幾十年也不會覺得勉強無奈。
那個時候起,方怡安就已經成為了他未來的一部分。
作為妻子,而不是其他任何身份‐‐方家小姐,或者聯姻物件‐‐更不是女朋友。
他的人生計劃中從來就沒有談戀愛這一項,只有婚姻和家庭。他不知道什麼是戀愛,不知道怎樣戀愛,更甚至,他有些害怕談戀愛‐‐尤其是和方怡安。
作為合格的聯姻物件,他可以讓方怡安對自己產生感情,但是按照父親的要求,他自己卻必須&ldo;時時刻刻都清醒地明白自己應該做什麼&rdo;。
他一向都是這樣聽話。
聽父母的話,在方怡安家裡出現重大變故,一場車禍帶走她的父親,將她的母親送進醫院的情況下,聽從他們的&ldo;建議&rdo;,離開了他曾經交往了幾年的方怡安。
可笑的是,又在幾年觀望後重新回來,繼續操起他們那點心照不宣的算計。
然而,他唯獨不能控制的是,在分別三年之後,重新回到她身邊,面對她的狂轟濫炸窮追不捨,他所能承認的唯有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