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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啊，&rdo;耶爾默說，&ldo;我們的工作本來就很慘，但是似乎沒有人能瞭解。警政署長這幾年根本沒來過幾次，去年春天我問他是否能和他談談的時候，他竟寫了個便條來，說他正在為可預見的未來煩惱。&rdo;

&ldo;我知道你很為難。&rdo;馬丁&iddot;貝克說。

&ldo;這還用說? &rdo;耶爾默稍感安慰地說，&ldo;你根本無法想像這裡的情況。但是隻要獲得些許的鼓勵或諒解，我們都會很感激的。當然，我們還沒獲得過。&rdo;

這種人極愛發牢騷，卻也很聰明，對諂媚的話可敏感了。

&ldo;你能熬過來真是難得。&rdo;馬丁&iddot;貝克說。

&ldo;不只這樣呢。&rdo;耶爾默現在變得非常和藹。&ldo;這根本是個奇蹟。好啦，你要問什麼彈道的問題? &rdo;

&ldo;是從一個被槍殺的傢伙身上拿出來的子彈。他叫斯韋德&iddot;卡爾&iddot;埃德溫&iddot;斯韋德。&rdo;

&ldo;嗯，&rdo;耶爾默說，&ldo;我知道這個案子，典型的事件。自殺，他們是這麼說的。法醫把子彈送過來，可是沒有告訴我們要做什麼。我們不知道是鍍上金後送到警察博物館去，還是用別的辦法處理。或者這是禮貌地暗示我們應該放棄一切，用顆子彈斃了自己? &rdo;

&ldo;那顆子彈長得什麼樣子? &rdo;

&ldo;那是顆手槍的子彈，擊發過的。你沒找到那把槍嗎? &rdo;

&ldo;沒有。&rdo;

&ldo;那怎麼會是自殺? &rdo;

一個很好的問題，馬丁&iddot;貝克在筆記簿上記上一筆。

&ldo;子彈上有任何特徵嗎? &rdo;

&ldo;噢，它有可能是從一把點四五的自動手槍裡射出來的，不過這種槍有很多種。如果你把空的彈殼拿來給我們檢驗，也許我們可以告訴你更多東西。&rdo;

&ldo;我還沒有找到彈殼。&rdo;

&ldo;沒找到? 我可以知道斯韋德這傢伙向自己開了一槍後做了些什麼嗎? &rdo;

&ldo;我也不知道。&rdo;

&ldo;通常內臟有顆這種子彈的人，行動會遲緩下來，&rdo;耶爾默說，&ldo;他們沒辦法再做什麼，大部分的人只能躺下來等死。&rdo;

&ldo;是的，&rdo;馬丁&iddot;貝克說，&ldo;非常感謝。&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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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謝什麼? &rdo;

&ldo;謝謝你的幫忙，也祝你好運。&rdo;

&ldo;請不要說笑。&rdo;耶爾默說。

他放下電話。

原來如此。不管是斯韋德本人還是別人射出這致命的一槍，他都不用太擔心結果，只要用一把點四五的槍絕對能達到目的，即使沒有命中心臟。

但是這次談話有任何收穫嗎? 沒有武器，甚至連彈殼都沒有，光是一顆子彈是無法成為證據的。但是有一件事可以肯定：耶爾默說那應該是把點四五的自動手槍，而眾人皆知他絕不信口開河。所以斯韋德是被一把自動手槍殺死的。

然而其餘的事還是沒有答案：斯韋德似乎不是自殺的，而且也不可能是被別人開槍打死的。

到了七點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