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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玉霞直接把照片往床上一扔：&ldo;是沒什麼印象，她是誰啊?&rdo;

李原有點兒無奈，他今天一天聽得最多的兩句話就是&ldo;沒印象&rdo;和&ldo;她是誰&rdo;，每個人都無法給他提供任何關於林妍的線索，卻又都無一例外地表現出了極大的好奇心，而他還不得不給出一個含含糊糊的解釋。

&ldo;嗯，她是你們樓上901的住戶，現在我們正在找她。&rdo;李原字斟句酌一番之後，給出了自認為合宜的解釋。

而康玉霞不出意外地問出了下一個問題：&ldo;她和這事兒有關係?&rdo;她臉上的表情分明是在問李原林妍是不是兇手。

李原只好模稜兩可地說：&ldo;嗯……我們正在調查。&rdo;他站了起來，一眼便瞥到了茅炳春的電腦顯示器，&ldo;嗯，您在上網?&rdo;

茅炳春看了一眼自己的顯示器，臉色忽然變了一下：&ldo;哦……&rdo;

李原忽然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ldo;不知您平時上網都做些什麼呢?&rdo;

茅炳春遲疑了一下：&ldo;我也就是看看新聞什麼的。&rdo;

李原重又坐下了：&ldo;要說現在的新聞，真是看不得……對了，不知道這個案子網上有沒有呢?&rdo;

茅炳春掃了一眼顯示器：&ldo;也許有吧，沒注意。&rdo;

李原嘆口氣：&ldo;這案子要是上了網，我們的壓力可就大了。&rdo;

茅炳春看了看他：&ldo;我這兩天也注意了一下，好像沒有。不過現在網上的新聞嘛，都是這樣，你們不破案，他們是不會報的。&rdo;

李原有點兒驚訝：&ldo;是這樣啊，我還以為一有什麼風吹草動，網上就能吵翻了天呢。&rdo;

茅炳春搖搖頭：&ldo;哪兒有那麼邪乎，別把這個玩意想得那麼不得了。&rdo;

李原好像才明白似的：&ldo;哦，這樣啊……那茅先生平時除了上網還有別的什麼愛好嗎?&rdo;

茅炳春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問，但又不好不回答他：&ldo;別的愛好……也就是看看電視下下棋之類的吧。&rdo;

&ldo;下棋?&rdo;李原環視一週，他並沒有在房間裡發現圍棋、象棋，以及其它任何有可能是棋類的東西。

茅炳春&ldo;哦&rdo;了一聲：&ldo;我是說在電腦上跟人下棋。&rdo;

李原微微點了點頭：&ldo;您平時都下什麼棋啊?&rdo;

茅炳春說：&ldo;圍棋和象棋。&rdo;

李原的口氣變得微微有些讚嘆：&ldo;真不得了，這兩樣都很難吧。&rdo;

茅炳春輕描淡寫地說：&ldo;還行吧。&rdo;他的臉上卻掩飾不住得意的神情。

李原又看了看房間：&ldo;這兒住一天也挺貴的吧……不知道您是幹什麼工作的呢?&rdo;

茅炳春看了他一眼，似乎對話題的轉換沒什麼心理準備，遲疑了片刻才說：&ldo;我是做諮詢的。&rdo;

&ldo;做諮詢?&rdo;李原有點兒疑惑，&ldo;哪方面的諮詢呢?&rdo;

茅炳春臉上的表情表明他對於李原的刨根問底有些不耐煩了，但他還是耐著性子給李原解釋：&ldo;我主要是給人看風水。&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