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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文傑說：&ldo;這也難怪啦，兒大不由爺，女大不由娘，小誠現在也不是什麼事情都願意跟我說了。不過，他倒是很喜歡跟琪琪聊。&rdo;

李原其實並不想跟薛文傑聊任何跟琪琪有關的事情，他又呷了一口咖啡，看了看外面。已經入夏，正是草木繁茂之時，曲水流觴也不例外，但李原卻對眼前的情形產生了一絲厭惡。

薛文傑也不說話了，兩個人一起把目光投向遠處。過了片刻，又有人坐著電梯上來了。這回來的人明顯比何曉活潑多了，兩個人嘻嘻哈哈地從電梯走出來。李原回頭一看，是琪琪和薛誠。

琪琪一看見李原：&ldo;咦，你怎麼來了?&rdo;她好像並不是太歡迎李原。

薛文傑替李原解了圍：&ldo;是我請你爸爸過來的，你們學完了?&rdo;他說完這句，又沖薛誠嘰裡呱啦地說了兩句日語。

小誠連連點頭，薛文傑轉向琪琪：&ldo;小誠現在的學習怎麼樣啊?&rdo;

琪琪連連點頭：&ldo;挺好的啊，進步挺大的。&rdo;

薛文傑微笑著點了點頭：&ldo;那就好，咱們吃飯吧。&rdo;他說完，給何曉打了個電話，通知她可以開飯了。

他們中午吃的是西餐，有牛排，有沙拉，還有法棍和橘子汁，也有紅酒，但李原沒有喝。

吃飯的時候，薛文傑和琪琪、薛誠聊得很開心，這讓李原多少覺得自己有些多餘，但他一看到沉默寡言的何曉，又覺得自己不是唯一一個多餘的人了，這讓他心理上多少平衡了些。

吃完了飯，何曉忙著收拾，薛誠和琪琪又回去學習去了。薛文傑站起來，大手一指：&ldo;這下面，你想不想轉轉?&rdo;

李原笑了：&ldo;沒興趣，現在飯也吃了，咖啡也喝了，我該走了。&rdo;

薛文傑有些奇怪：&ldo;你就留在這兒，晚上跟我們一起走不就好了。&rdo;

李原搖搖頭：&ldo;你不覺得我在這兒有點兒多餘嗎?&rdo;

薛文傑看看他，似乎沒料到他會這麼說，但他遲疑了一下，還是說道：&ldo;既然這樣，那……小何，&rdo;他叫了何曉一聲，何曉連忙答應了一聲，薛文傑說，&ldo;先把李警官送回去吧，別忙收拾了。&rdo;

何曉看了看李原，似乎有些反應不過來，但她還是費勁地點了點頭：&ldo;李警官，請。&rdo;

何曉把李原送回市局，李原下了車對何曉說了聲&ldo;謝謝&rdo;，何曉冷冷地說了聲&ldo;不用謝&rdo;，便逕自把車開走了。

李原卻沒有回辦公室，他在原地站了五分鐘，確認何曉已經走遠了，這才信步踱出市局大院，在路邊找了個咖啡店，坐了進去。

老實說，這家咖啡店的咖啡比薛文傑煮的差遠了，但李原還是喝得很開心。至少，在這裡喝咖啡他不會有太大的壓力。

李原在咖啡館一直待到下午五點半，這才買單出來，打了輛車，去了錦雲樓。

他下車的時候，正好廖有為和顧馨蕊也到了。一碰面，廖有為就笑起來了：&ldo;你來得倒挺準時嘛。&rdo;

李原有點兒沒好氣：&ldo;差點兒就跟他們一起來了。&rdo;

廖有為有點兒驚訝：&ldo;什麼意思?&rdo;

李原只好簡單地把今天白天和薛文傑見過面的事情說了一遍。

廖有為看看顧馨蕊：&ldo;看看今天咱倆有點兒多餘。&rdo;

顧馨蕊冷笑一聲：&ldo;咱倆算是陪綁吧。&rdo;

李原看了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