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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飯館開著門，但沒到飯點，一個吃飯的人都沒有。杜景榮坐在一張桌子後面，見李原來了，她連忙站了起來：&ldo;李警官，您來了?&rdo;

李原微微點頭：&ldo;賴光輝呢?&rdo;

杜景榮指指後廚：&ldo;他在後廚，要叫他出來嗎?&rdo;

李原遲疑了一下：&ldo;如果他有空的話，出來一起聊聊吧。&rdo;

杜景榮正想去叫，賴光輝已經挑起簾子走出來了：&ldo;李警官來了，坐吧。&rdo;李原注意到他穿著一身廚師的白褂子。

李原坐下：&ldo;最近生意還好?&rdo;

賴光輝點了點頭：&ldo;湊合吧，這麼個小飯館……&rdo;

李原看了賴光輝和杜景榮一眼：&ldo;二位今後有什麼打算?&rdo;

兩個人遲疑了一下，互相對視一眼。賴光輝有些遲疑地說：&ldo;還能有什麼打算……&rdo;

李原細品了一下他的表情：&ldo;您也不是本地人吧?&rdo;

賴光輝點點頭：&ldo;不是，我是鄰省的……&rdo;

李原問：&ldo;我看兩次來的親戚都不多，莫非說，二位家裡的人口也比較少?&rdo;

賴光輝遲疑著點了點頭：&ldo;嗯……不多……&rdo;

李原重重地嘆了口氣：&ldo;同是天涯淪落人啊……&rdo;

杜景榮遲疑地看著他：&ldo;您……什麼意思?&rdo;

李原忽然變得閃閃爍爍的：&ldo;沒……沒什麼意思，感慨一下而已。&rdo;

杜景榮居然微微嘆了口氣，和賴光輝又陷入了沉默。

李原又問起了另一個問題：&ldo;那套房子現在轉到誰的名下了?&rdo;

賴光輝忽然警覺起來：&ldo;李警官，這種事您也要打聽嗎?&rdo;

李原有些尷尬：&ldo;嗯，我隨便問問，您別往心裡去……&rdo;

賴光輝和杜景榮又不說話了，兩個人死死地盯著李原。

而李原躊躇了片刻，問道：&ldo;甘金燕拖了這麼久，應該已經立過遺囑了吧。&rdo;

賴光輝又把眼睛瞪了起來：&ldo;遺囑又怎麼了?&rdo;他的口氣表明他對李原莫名其妙又窺人隱私的發問已經相當不滿了。

李原只好訕訕地說：&ldo;嗯，沒什麼，沒什麼，隨便聊聊。&rdo;

賴光輝霍然站起：&ldo;您要是沒什麼事兒，我可到後面去了，我這兒還忙著呢。&rdo;

李原微微頷首：&ldo;您請便。&rdo;他依然坐著沒動。

賴光輝皺著眉毛看了他一下，走到後廚門口，一手掀起門簾，在進屋的那一刻，回頭又看了他一眼，這才進去。

李原眼見賴光輝進了後廚，這才看看杜景榮：&ldo;老家那些親戚還來往嗎?&rdo;

杜景榮慢慢地搖了搖頭：&ldo;一開始還有些來往，現在，已經基本上不怎麼聯絡了。&rdo;

&ldo;為什麼不聯絡呢?&rdo;李原問。

杜景榮長長地嘆了一口氣：&ldo;我們家實在是沒錢可借。&rdo;

李原有些意外：&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