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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鶯說:&ldo;後來,你坐的那輛計程車出來之後,那輛黑車一路跟著你去了你們家那個小區。你進去之後,那車沒馬上走,而是在你們家小區附近的一個小衚衕裡等了一會兒。後來,你出來打上車走了,那輛車又跟著你一直去了荷香園小區。&rdo;
李原問:&ldo;在荷香園小區他待了多長時間?&rdo;
許鶯說:&ldo;你在荷香園小區下了車,他直接就開走了。&rdo;
李原問:&ldo;他開到哪兒去了?&rdo;
許鶯說:&ldo;他一直開到郊區去了,後來有一段路沒有監控,就徹底找不著他了。&rdo;
李原&ldo;嗯&rdo;了一聲:&ldo;他是什麼時候去的興茂龍泰呢?&rdo;
許鶯說:&ldo;說起來,他應該是在四點半前後到的。&rdo;
李原問:&ldo;他是從哪兒來的呢?&rdo;
許鶯的聲音忽然變得有些遲疑:&ldo;說起來,他來的方向和去的不一樣。&rdo;
李原問:&ldo;他從哪兒來的,又到哪兒去?&rdo;
許鶯說:&ldo;他是從南邊過來的,但離開的方向卻是往北。&rdo;
李原&ldo;嗯&rdo;了一聲:&ldo;你找份地圖,把他來去的路線都標出來,等我回去看去。&rdo;他遲疑了一下,&ldo;比對了這輛車和接走林妍的那輛車了嗎?&rdo;
許鶯猶猶豫豫的:&ldo;看車型倒是差不多,應該都是桑塔納3000,不過,也沒別的特徵了……&rdo;
李原說:&ldo;至少還有一點吧,這兩輛車的窗戶上都貼了膜,看不見裡面坐的人。&rdo;
許鶯說:&ldo;這倒也是,不過光憑這個也不能說明就是一輛車吧。&rdo;
李原說:&ldo;嗯,知道這一點就行了。&rdo;
許鶯說:&ldo;那……還有什麼要查的嗎?&rdo;
李原想了想:&ldo;嗯,這樣吧,查查4月12號晚上到4月13號凌晨,錦繡園小區外面有沒有這麼一輛車。還有,查查4月24號白天,殯儀館門口有沒有這樣的車出現過。&rdo;
許鶯連忙說:&ldo;可是,老李,晚上還好說,白天的話,殯儀館門口應該會有很多這樣的車出現吧。&rdo;
李原說:&ldo;應該不會,這個車型在咱們這兒賣得也不是很多,再加上還貼了膜,又沒有車牌照,特徵也還算明顯了。嗯,你們可以只關注那些在殯儀館附近停過的車,如果僅僅是路過,可以忽略掉。&rdo;
許鶯不覺嘆了口氣:&ldo;好吧,那我們再看看。&rdo;
李原說:&ldo;對了,還有點兒事兒,你們得幫我查一查。我等會兒用簡訊給你發幾個網址,你看看都是什麼網站。&rdo;
許鶯&ldo;嗯&rdo;了一聲:&ldo;行。&rdo;
李原掛上電話,把那張紙上的幾個網址用簡訊發給了許鶯。
他做完這些事情,把那張紙小心地摺疊起來放進自己的衣兜,然後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八點四十三分。
他把手機放回兜裡,往樓梯口的方向看了看,那裡沒什麼人上下。正在他猶豫自己下一步該做什麼的時候,電梯門卻開了,康玉霞挽著茅炳春的手臂郎情妾意地從裡面出來了。
李原徑直迎了上去:&ldo;您好。&rdo;
茅炳春有些猝不及防:&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