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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嫌疑人
第11節
在1996年刑事訴訟法修改前,犯罪嫌疑人都是稱呼為人犯、犯人的。也就是說,小軍在分局呆的那兩天,身份比較憋屈,叫犯人。
而那會兒,該犯人還在局裡給羈押著,並且沒有對王法投降,說什麼都不肯招。這邊的我,腦袋裡裝著各種假設與疑問,又想著這一切似乎並不關己,應該掛起。
下午一干兄弟們便陸續回到場子裡了,表哥和大家熱情地套近乎,嬉皮笑臉地打聽著前晚的事。大家難得地萬眾一心,叼著表哥遞的煙,表情做正義狀,都不肯對前晚的事情對他說啥,急得這孫子搔首弄姿的,很是猴急。
我笑著說:&ldo;誰讓你昨晚偷懶回去呢?活該看不到現場直播。&rdo;
表哥忙說:&ldo;昨晚是我岳父大人生日,我陪他喝完酒就一直在跟親戚們打麻將,一直打到三點多,不信你問我那些親戚?&rdo;
葫蘆說:&ldo;你要給咱匯報得這麼詳細幹嘛?&rdo;
表哥愣了愣,說:&ldo;我是給邵波解釋我沒偷懶,是有特殊原因啊!&rdo;
我靠床坐著,微笑著看著哥幾個在那嘻哈著說話。無意中卻注意到,一貫喜歡穿千層底布鞋配咱黑西裝制服的表哥,今天居然穿了一雙皮鞋來。
到快晚飯的點了,服務員便進到我們呆的大套間裡,說:&ldo;邵波哥,樓下有人找你,要你下去一樓。&rdo;
我問了句:&ldo;誰啊?&rdo;
服務員說不知道,我便下了樓。
走到一樓,居然是何隊。何隊見了我,問:&ldo;還沒吃飯吧?&rdo;
我搖頭。何隊便搭著我肩膀往對面的小飯店走了進去。
要了個包間,點了三個熱菜,一個冷盤。何隊便說話了:&ldo;邵波,知道我過來找你什麼事吧?
我說:&ldo;不知道啊!&rdo;
何隊點了煙,說:&ldo;咱也不廢話了,畢竟你也是隊裡出來的,我就直接把案子現在的情況對你說下吧。&rdo;
我點點頭,何隊便把早‐晚他們的發現和偵查過程一一說了。
兇器自然就是那根細細的銳器,並且也是一刀斃命。但奇怪的是,現場沒有任何證明有打鬥之類的痕跡。因為最後看見劉科還生猛的是小剛,小剛說劉科是趴著的,那麼,劉科從趴著睡在沙發上,到背後被人捅一刀,再仰面躺在地上,整個過程最起碼必須有個翻身的經過吧。
那就假設是罪犯刺死趴在沙發上的劉科後,再把劉科翻過來扔在地上,可整個現場都仔細檢視了,沙發的面上,是沒有一滴血跡的。便只有一個可能,罪犯是先刺進劉科的身體,再把劉科抬到地上,最後把兇器第二次從背後刺穿劉科的身體。可這種過程,完全沒有了一點點邏輯性,人都殺了,還要弄這麼複雜幹嗎呢?
說到這,上菜的進來了,何隊把啤酒起開,給我倒上。服務員出包房,何隊繼續道:&ldo;另外,這兇器也真他媽的古怪,居然就是一根峨眉刺,只是另一端斷了罷了,有必要這麼麻煩嗎?這刺殺的過程,整個就是一個匪夷所思的過程。殺個人殺得這麼古怪,好像害怕弄髒沙發一般,咱還真沒見識過。&rdo;
我點點頭,看著何隊,說:&ldo;不是說罪犯當晚就給逮到了嗎?審起來沒進展嗎?&rdo;
何隊一仰脖子,把一杯啤酒給一口喝了,說:&ldo;那叫逮罪犯嗎?胡亂抓個人便賭運氣想破案,哪裡有這種好事!只是這李小軍,也不是什麼好鳥罷了。&rdo;
我便打聽起小軍的事來,何隊見已經說開了,便也沒瞞我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