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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步還沒邁出，艾伯特就驚叫起來，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我又回頭看了一眼，沒想到卻看見艾伯特從屍骸的腹腔裡，取出了一個已經乾癟得黑色嬰兒。

第三部 古夜郎 22雙頭妖

聽到艾伯特叫出聲，我以為發現了那組密碼，誰知道轉頭一看，居然從乾屍腹腔裡取出了一個成形不久的嬰兒。乾屍裡又藏著一具乾屍，這誰都沒料到。既然是艾伯特的祖父，那應該就是一個男人，男人怎麼會懷孕？莫非，他祖父是一個變性人？聽說，外國十分開放，也許真有這樣的人也不一定。

&ldo;你爺爺的，他爺爺怎麼懷孕了？&rdo;許少德隨口問道，好在他說的是中文，艾伯特聽不明白。

&ldo;你積點口德好不好，隨便就誰爺爺的，沒看到他爺爺已經……&rdo;我想說已經懷孕了，但又覺得這樣不妥當，於是又改口，裝模做樣地說道，&ldo;人家已經成為歷史，歷史的東西，要尊重！&rdo;

&ldo;你們胡說些什麼，它肯定不是艾伯特的爺爺，難道你爺爺可以懷孕？&rdo;小光白了我們一眼。

&ldo;當然不能。&rdo;我和許少德趕緊為自己的祖先澄清。

&ldo;那它是誰？&rdo;範裡皺眉道。

艾伯特動了動嘴，說了一些話，我們聽不大清楚，許少德卻細語，猜測他可能只是感嘆自己的爺爺進化得如此神速。我嫌他玩笑開過了頭，趕緊讓他閉嘴，給人聽到，還以為我們每天就會道人長短。範裡也蹲在乾屍邊，歪著頭看了幾眼，若有所思地沉默著。我想，也許他爺爺把自己的衣服給一個懷孕的女人穿，這個女人卻被人剝下了人皮，斬下了四肢。至於他爺爺為什麼要把衣服給這個女人穿，那原因就多了，也許他爺爺對人家有意思，看到別人發冷，於是就把衣服借給她穿。

艾伯特對自己的爺爺很是尊敬，聽到我這麼一說，就望著我，問道：&ldo;這麼說，他可能沒死？&rdo;

&ldo;既然沒死，那這把鑰匙怎麼說，它是不是保險櫃的鑰匙？&rdo;許少德還是隻關心錢的事情。

&ldo;是，沒錯的，雖然過了這麼多年，但是製造保險箱的sg公司的鑰匙很難複製的。他們在上面印有一個很特殊的數字和字母的組合符號，只有見過那把鑰匙的人才知道鑰匙上面的符號是多少，因為鑰匙和保險箱都是定製的，所以除了當事人，基本上不會有其他人知道。我知道那符號是多少，這是我父親告訴我的，應該沒錯。&rdo;艾伯特非常肯定。

&ldo;那就奇怪了，難道你祖父把鑰匙給了這個女人？&rdo;我很是不解。

&ldo;也許是他奶奶呢？&rdo;許少德猜測道。

&ldo;我奶奶早就死了，在美國。&rdo;艾伯特答道。

我一直站在旁邊，當範裡蹲下的時候，我看到他脊背凸起了一個異物。看來，他在腰間也藏了東西。我忽然想起在梅里雪山中，他拿走了一根青色的棍子，在克木神話裡，那根棍子有起死回生之效，莫非，他把那根棍子帶到這裡來了？克木人難道和古夜郎人有聯絡？想到這裡，我又迷惑起來，範裡到這裡是幹什麼的，他一直沒說。但願他的目的和我們的不同，要不就顧不上情面，得爭個你死我活了。

想歸想，我倒不會真的這麼做，兄弟還是得做下去的。剛想假裝親熱，問範裡是不是藏了什麼好東西，他卻忽然站了起來，盯著我，困惑地說道：&ldo;你已經死了。&rdo;

在這種情形下，聽到範裡這麼一說，我心裡十分的不舒服。好端端地，怎麼忽然咒我死呢，難不成我得罪過他？雖然除四舊已經多年，但中國人對死這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