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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發生了什麼？」半晌，鳳非離沉聲問，「是誰傷了你，告訴我，我非把他精神擊碎不可。」

竟敢傷他的女人，他要他百倍奉還。

「藍藍，說謊，不要說實話。」腦海裡，阿寶的聲音緩緩而起。

葉海藍微微閉著眼睛，輕聲說道，「我不記得了，我只記得我帶阿寶下去賞景，然後就突然覺得頭部一陣劇痛，之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不記得了？」鳳非離詫異地挑眉，葉海藍靠在他懷裡，臉色慘白，眼眸緊閉，他看不到她眼裡的表情，但隱約覺得海藍瞞了他，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怎麼可能會不記得了。

她為什麼不讓他知道？

「海藍，你最好說實話。」

「鳳非離，我是真的不記得了。」葉海藍疲倦地說，「有什麼事能不能等明日再說，我好累。」

精神力受到攻擊的人，除了疼痛，還會感覺非常疲倦，她剛復原，定是身心俱疲，鳳非離比誰都清楚，他眉心一擰，終究不忍逼她，只能扶著她躺下來，幫她蓋上被子。

「海藍，既然你不願意說，那就不說了，好好休息。」鳳非離沉聲道，待她呼吸平緩後，他在她眉心落下一吻，轉身走出房間。

九樓的食廳中，葉海凡等人正在用餐，他擔心海藍，沒什麼胃口，倚窗看樓下絕美風景，直到鳳非離到來，他眸光一動，沉靜問，「海藍醒了？」

鳳非離頷首，蹙眉說道，「她說什麼都不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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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海藍睡得並不安穩，她做了一個可怕的夢。

夢境裡的畫面閃得很快，有白月樹，有金髮藍眸的君無恨，有紫羅蘭顏色眼睛的阿寶，也有白衣勝雪，姿容如仙的里亞，有綠髮綠眸的霓裳……有回眸一笑百媚生的月之女神，也有紅髮金眸的大魔王……也有白衣墨髮的她……還有很多，很多，她似曾相識，卻一下子叫不出名字的神魔。

那些畫面斷斷續續，本來很美好，可漸漸的變了顏色，白月樹染上了一層可怕的妖紅，有誰的詛咒一直在耳邊不斷地迴響。

又有誰的瘋狂叫聲不斷地扯動她的心，又有誰的決裂讓人痛徹心扉……

最後的畫面停留在她的軒轅劍刺入君無恨的胸膛，鮮血染紅了白月樹，素來銀白的天地變成了一片血海，葉海藍的心臟好似被這把寶劍砍得破碎……

「無恨……」她猛然驚醒，出了一身冷汗，渾身不停地顫抖，絕美的容顏一片蒼白，毫無色澤，似是恐懼什麼，汗水溼濡了頭髮，冷汗順著額頭不斷地滴落……

「海藍，怎麼了？」鳳非離環著她，擦拭她額頭上的冷汗，憂心地看著她，溫柔地安慰道：「沒事了，只是做惡夢而已。」

「噩夢……」葉海藍一時沒回過神來，愣愣地看著鳳非離，驟然抓著鳳非離的袖子，語氣緊張，又充滿了期盼，「無恨，是你嗎？是你嗎？」

鳳非離沉了眸，她在說誰？

葉海藍一下子回過神來，猛然鬆開鳳非離，不是他，不是他，無恨，無恨又是誰？為什麼她總會在夜深人靜想起這個名字？

他是誰？

她剛剛穿越來的時候，遇見的那名男子，金髮藍眸，異常絕色，又有幾許瘋狂，暴戾，被封印在山腳下，那人才是無恨，可她為什麼不記得了，這個人和他的關係一定非比尋常。

在夢裡，他們好像一對非常相愛的情人，他會寵她，吻她，抱她，會費盡心思哄她笑，她清晰地記得夢裡的她，如花的笑靨。

那個男人，是誰？

頭又是一陣劇痛，葉海藍捂著頭，捲縮著身子，再去想剛剛的畫面，卻已變淡了，什麼都想不起來了，甚至是人的臉都變得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