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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最後怎麼樣了呢? &rdo;

&ldo;我們只好請那個奶媽走人。&rdo;

&ldo;難道你們不贊成耳光教育嗎?&rdo;

&ldo;噢，我們是贊成，但是寶拉可不。&rdo;

&ldo;小寶發了她生平第一次的靜坐抗議。&rdo;納什先生介面。

&ldo;她繼續了七天，&rdo;納什夫人解釋，&ldo;除了穿衣及強迫餵食的時間，她不肯妥

協，所以我們無計可施，只好請奶媽離開。其實她真是一流的奶媽，我們真不想讓

她走。&rdo;

樂聲響起，石楠花叢的上方出現穿著瑞典式的色彩鮮麗的絲綢服裝的低年級學

生。民俗舞蹈開始了。露西往後靠著椅背坐著沉思，她想的不是叛逆的寶兒，而是

茵恩斯，以及陽光下，疑心的黑雲和不祥的預感造成的嘲弄。

由於她心中滿是茵恩斯，所以當納什夫人說話時，她嚇了一跳，&ldo;親愛的瑪莉，

原來你在這裡。能再看到你真好。&rdo;露西轉過頭看到茵恩斯站在他們的後面。她穿

著男孩子的裝束，15世紀裝扮的緊身上衣長襪，一頂帽兜貼合著她的臉，把所有的

頭髮都包在裡面，更強調出她與眾不同的瘦削臉頰。她的雙眼陰暗，埋在深陷的眼

窩中，臉上有一絲未曾出現過的某種神情：像是要拒人於千里之外。

這是一張‐‐怎麼說呢? 一張&ldo;毀滅性&rdo;的臉。露西第一個念頭是：世界就是

由有著這種臉型的人所創造的。

&ldo;你用功過度了，瑪莉。&rdo;納什夫人看著她。

&ldo;她們每個人都用功過度。&rdo;露西開口，轉移納什夫婦的注意力。

&ldo;寶拉就沒有，&rdo;寶兒的母親說，&ldo;她一輩子也沒認真用功過。&rdo;

是沒有。寶兒擁有的每一樣東西，都是放在託盤上奉給她的。她今天能出落得

如此大方怡人，也真是奇蹟。

&ldo;你們有沒有看到我在單槓上出了個大醜? &rdo;茵恩斯用閒聊的語氣問道。這多

多少少讓露西吃了一驚，她原本以為茵恩斯會避開這個話題不談。

&ldo;親愛的，我們可真為你捏了把冷汗，&rdo;納什夫人說，&ldo;究竟是怎麼了? 你當

時頭暈嗎? &rdo;

&ldo;不是的，&rdo;寶兒從後面走來，伸出一隻手勾住茵恩斯的膀子，&ldo;這不過是茵

恩斯偷得大家注意力的方法罷了。

這個女孩不是體能不如人，而是腦筋比誰都好。我們其他人都沒想出這種好特

技。&ldo;

寶兒勾住茵恩斯的手臂保證似的收緊了一下。她也穿著男孩子式的衣服，看來

容光煥發，遮掉她亮麗的秀髮，並沒有減少一分一毫她那活潑燦爛的美貌。

&ldo;那就是低年級最後一次的演出了‐‐在綠色的背景襯託下，她們看來不是很

生動嗎? ‐‐現在茵恩斯和我，以及其他一群假冒的男孩，要為大家演出英式滑稽

短劇，然後你們就可以享用一些茶點，讓你們能撐到真正的舞蹈表演開始。&rdo;

說完，兩人便一起離開了。

&ldo;啊，呃，&rdo;納什夫人看著女兒離開，&ldo;我想這終究是比投身於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