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礙,盛怒之下而犯罪。但是她們和茵恩斯不同。茵恩斯屬於另一種少有的人,她們
在事後無法面對自己。她們要付出的代價太高了。
也許茵恩斯會自我懲罰。
現在回想起來,在那個星期六下午的杉樹下,她對茵恩斯的第一印象就是如此。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自我毀滅者的性格。
茵恩斯,幾乎是意外的,毀了一條阻礙到自己的生命。
再怎麼說,這都不是蓄意的毀滅,露西對這一點十分的確定。這就是為什麼她
在決定如何處理這件事時,會感到如此的憎惡,如此的無法想像。沒鎖緊的插銷,
意圖僅在於造成短暫的肢體障礙;在確定魯絲無法在九月時抵赴阿靈葛‐‐而自己
將取而代之。
露西不禁懷疑,當茵恩斯在拒絕威其利骨科醫院的職位時,心中是否已經做好
如此打算了呢? 不,當然不會。
她絕非冷血地來計劃這一切。事情是在絕望之下,最後一刻才執行的。
至少,是在最後一刻才發生的。
有可能事情會拖到最後一秒,是因為先前沒有下手的機會。如果不是事先要清
理體育館,魯絲也許會早些到。
&ldo;她的臉蛋像是15世紀義大利悲劇性貴族家庭波吉亞一家人。&rdo;愛德華&iddot;亞帝
愉快地說過。
而迪得洛那個曾祖母的祖母,她,則是有預謀的。之後過著平安、成功的漫長
歲月,管理著土地,帶大了兒子,倒也沒有精神抑鬱的任何表徵。
風吹進了房裡,茵恩斯的窗戶格格作響。她聽見茵恩斯穿越房間走向窗戶,不
到半晌,響聲就停了。
她真希望自己能在這一刻鐘走到鄰房,開啟手掌,給茵恩斯看那一張她並不想
打的王牌。她們倆一起,必定可以找出解決之道。
一起? 和這個把插銷鬆開的女孩子? 不。和那個上星期六下午,同自己一起在
走廊上講話,神采飛揚,充滿自信,聰穎的女孩。和那個今天晚上失眠的女孩。和
那個母親的女兒。
不管她做了什麼,甚或是她計劃了什麼,事情的結果都不是她可以預見的。這
個結果對她來說,同樣是一齣悲劇。
那麼,又是因為誰,才導致這齣悲劇的發生呢? 涵妲。涵妲,和她那自以為是,
對那個較差學生的偏愛。
她懷疑,涵妲是否如茵恩斯一般,無法入眠。涵妲從西拉博醫院回來時,看起
來異常的消瘦。好像撐起來的身架會突然崩塌,填充在內的一切也將隨之移位。就
像是一個劣質的填充玩具,在託兒所裡待了一個月以後的狀況。
涵妲看來就像如此。
她真的為她的朋友感到遺憾,喪失了一個自己所‐‐愛的人。愛? 是的,她猜
想,疼愛的人。只有疼愛,才會讓她對魯絲的缺點視而不見。失去魯絲,並為深愛
的賴氏學院感到擔憂。她真的為涵妲所受的痛苦感到難過。但她也實在無法去想,
要不是因為涵妲的一意孤行,這一切也不會發生。
茵恩斯的脆弱也難辭其咎。但是,涵妲按下了引爆悲劇的按鈕。
而現在,她,露西,也正準備按下另一顆按鈕,這一次會引發更可怕的效應。
就運作理論而言,所有的環節將一一扣上,該毀的就毀,黑白分明。涵妲也許自食
其果,但是茵恩斯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