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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是自殺嗎?沒有人能告訴我真相。

天色矇矇亮，遠處傳來了隱隱的雞叫聲，我的眼皮有些發麻，不知不覺中進入了夢鄉。

在夢中我不出意料地遇見到了蔣梅繡，我追問她自殺的原因，她只是淡淡地笑了笑，什麼也沒對我說。我並不甘心，用力搖晃著她纖細的肩膀，哀求她告訴我真相。奇怪的是，我的身體也隨之猛烈晃動起來，我被迫睜開眼，看到曾文書那張灰白的臉。

&ldo;你做噩夢了。&rdo;他欠身盯著我，我聞到一股濃烈的菸草味。

&ldo;你怎麼來了?&rdo;我茫然地看了看四周，我的思緒還停留在夢境中。

&ldo;我來換班。&rdo;曾文書指指窗外，說，&ldo;快起床吧，天都亮了。&rdo;

我看了看錶，已經睡了幾個小時，清晨溫柔的陽光透過窗簾進入屋內。

風停了，濃霧散去，新的一天終於到來了。

&ldo;沒人看到你來吧?&rdo;我不放心地問他。

&ldo;放心吧。&rdo;曾文書微微翹起嘴角，臉上流露出一絲不屑的神色，他怪聲怪氣地說，&ldo;鄰居們都忙著搬家呢。&rdo;

&ldo;搬家?&rdo;我詫異地說，&ldo;為什麼?&rdo;

&ldo;很簡單，因為樓裡有了死人。&rdo;

&ldo;噢?&rdo;我一下子坐了起來，驚訝地說道，&ldo;大家搬家是因為蔣梅繡的死?&rdo;

&ldo;別大驚小怪的，這很正常嘛。&rdo;曾文書點上一支煙，慢條斯理地說，&ldo;他們認為宿舍樓裡不乾淨。&rdo;

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我披上外衣從窗簾的縫隙向下看，樓下果然停著兩輛搬家公司的大貨車，幾個身穿藍制服的工人正熱火朝天地搬運傢俱。

&ldo;可能是碰巧了吧。&rdo;我說。

&ldo;天底下哪有這麼巧的事?兩戶人家選擇同一天搬走。&rdo;曾文書的眼睛裡再次閃爍著兇光，&ldo;我猜這只是個開始。&rdo;

&ldo;隨他們去吧。&rdo;我對這件事的反應遠沒他那麼強烈。

&ldo;你晚上幾點過來?&rdo;曾文書問。

&ldo;七點左右吧。&rdo;我說，&ldo;你中午吃什麼?要不要我給你送飯?&rdo;

&ldo;我帶飯了，你不用管我。&rdo;他舉了舉手中的提包，然後叮囑我說，&ldo;別讓人見到你，否則就前功盡棄了。&rdo;

&ldo;我們可能在浪費時間。&rdo;我說出了內心的擔憂。

&ldo;只要有一成的機會我們就不該放棄。&rdo;曾文書滿不在乎地說，&ldo;你快去上班吧，我要睡覺了。&rdo;

我把房門推開了一條縫，樓道里沒有人，我踮起腳快步走了出去。我並沒有和曾文書告別，不知為什麼，我對這個人沒有任何好感。

我順利地到了一樓，為了避開搬家的人群，我從後窗翻了出去，繞了一個圈子才離開大院。我走在坑窪不平的土路上，不由得苦笑起來，我現在狼狽的模樣更像是一個鬼鬼祟祟的竊賊。

泥土被凍得生硬，寒氣砭人肌膚，我豎起衣領站在那棵樹下。樹根已經乾枯了，粗大的樹幹裂開了一條縫，裡面塞滿了被風吹入的樹葉和野草，看樣子這棵幾十年的大樹恐怕很難挺過眼前的寒冬了。

我圍著大樹轉了兩圈，蔣梅繡的一隻鞋就是在這裡被路人發現的，我實在想不出其中的緣由。

遠處傳來了凌亂的腳步聲，我扭過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