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採取這種理由對他來說是最不可能的。男人的辦法和這相反：你得了吧，這全是胡說八

道，你瞧，這是偶然發生的，根本沒有任何含義，這不過是生理接觸罷了，不是什麼別

的，不過是鬼迷心竅，一時胡塗，當時喝醉了，而我愛的就只是你一個人，你是我惟一

的愛。男人身上的私有者本能發達得令人吃驚，他即便並不十分需要一個女人，也是不

會輕易放走她的：不會讓她白白從他身邊離開的。隨便怎麼都可以，就是不能讓她離開。

因此他才會信口胡謅生理接觸什麼的。鮑里斯&iddot;米哈伊洛維奇，對您來說，把什麼人隱

瞞起來已經沒必要了，您的妻子已經死了，可您還是撒謊撒個沒完，您這是出於慣性和

習慣。這沒什麼，這是可以理解的，也是可以解釋的。&rdo;

塔姬雅娜瞥了一眼手錶，發現自己已經該走了。再過20分鐘，她就得趕到女性諮詢

所去。她需要一些時間好好思考一下從戈托夫齊茨嘴裡聽來的一切，然後她還得再次詢

問他一次。這一趟順便連醫生也看了，可謂公私兩不誤。

&ldo;謝謝，&rdo;她禮貌地道了謝，把裝有檔案的夾子放進皮包，&ldo;說不定我還得來打擾

您一次。如果您不反對，我就不用傳票傳您了。到您家來拜訪您，對我來說倒更方便。&rdo;

&ldo;那當然了，&rdo;戈托夫齊茨不知為何竟然顯得很高興地說，&ldo;永遠高興見到您。&rdo;

&ldo;這麼說我們是兩全齊美了？&rdo;塔姬雅娜笑著說。

他明白自己做得有些過火了，實際上，說他總是高興看到她，此話從何說起呢？既

然她還需要見到他，那又何必把她送出門外呢？喏，你瞧，一不小心就說漏嘴了。

戈托夫齊茨把偵查員送到門口，幫她穿好大衣，小心地把門插好。他慢慢騰騰地拖

著腿踅回廚房，開啟電茶壺。

並未發生任何可怕的事，魚雷已經從身邊過去了。啊，英娜，英娜，你的嗅覺真可

惡，你那天生的、臭名昭著的嗅覺呀！如果不是你的嗅覺的話，一切該會是多麼不同呀。

那樣的話，如今戈托夫齊茨教授感受的那種駭人的、無所不在的、充斥一切的恐懼也就

不會有了呀。

&ldo;您的懷疑是徒勞的，但您的聯想太精彩了，而且，有了結果了。一切都在照計劃

進行。這再次證明：恐懼是最好的動機。如果說懶惰是進步的發動機的話，那麼恐懼就

是金錢的動力。&rdo;

&ldo;您敢確信您沒有高興得太早嗎？行動還沒有結束，您卻已開始在這頭死熊身上剝

皮了。&rdo;

&ldo;到了這個節骨眼兒上，還會有什麼岔子嗎？&rdo;

&ldo;所有最重大的行動已經完成了呀。我不明白您還懷疑什麼？&rdo;

&ldo;多疑從沒錯，使我害怕的是不必要的樂觀。&rdo;

&ldo;或許這是因為我上了些年紀吧。您還年輕，我的朋友，因此您很難理解我。無論

如何，為了行動的成功，請接受我的祝賀。您還想告訴我什麼嗎？&rdo;

&ldo;是的。我有一個非常重要的訊息。可在說出口之前，您必須答應我，如果您聽從

我的主意，那就得把策劃這次行動的任務交給我。&rdo;

&ldo;可您應當知道我是不會白白許諾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