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頁(第1/3 頁)

要到這裡來呀，到這個空空蕩蕩的、別人的房間裡來呀，等著與一個令人不快的、不善

的人見面呢？難道她的生命就那麼不值錢，以致可以把它浪費在如此這般徒勞無益的、

隨便什麼的胡鬧上來嗎？

她背後的門吱呀響了，塔姬雅娜一轉身，看見一位大約有三十歲的女人，舉止優雅，

臉上保養得很好，那女人手上端著一個大紙盒。塔姬雅娜覺得好像在哪兒見過這個女人，

可她就是怎麼也想不起來自己是從哪兒知道的她。要不就是她根本就不認得她，只是在

哪兒見過而已。可究竟在哪兒呢？

&ldo;請坐，&rdo;拿紙盒的女人冷冷地說道，&ldo;我們來化一下妝。&rdo;

&ldo;非化不可嗎？&rdo;

&ldo;您不願化嗎？&rdo;她的聲音聽起來稍稍熱情了一點，&ldo;請相信我，這樣會好一點的。

就連主持人也得化的。攝影機是無情的。&rdo;

&ldo;好吧。&rdo;

塔姬雅娜嘆了口氣，坐在了硬硬的、一點都不舒適的椅子上，化妝師把紙盒放在椅

子上，站在塔姬雅娜面前，開始仔細研究她的臉，而後，她拿起橢圓形的唇膏和化妝盤。

&ldo;您臉上有什麼？&rdo;她問，&ldo;打底色了嗎？&rdo;

&ldo;沒有。&rdo;

&ldo;這就好。您的面板很好。您會成為螢屏上最美麗的女性的。&rdo;

她開始工作了。塔姬雅娜眯著眼睛坐著，沉浸在自己那不很歡快的思緒裡。門又響

了，可這一次她看不見進來個什麼人，因為這時化妝師正好在她眼睫毛上勾眼影。

&ldo;您好，塔姬雅娜&iddot;戈裡格利耶芙娜。&rdo;

但塔姬雅娜聽出了這人的聲音，在伊拉錄製並強迫她看的烏蘭諾夫的節目錄影帶裡，

她每次都聽得到這個聲音。

&ldo;您好。&rdo;她嘟囔道。連眼睛也沒睜開。

&ldo;伏謝瓦洛德&iddot;謝苗諾維奇，很高興見到您。謝謝，您給我們帶來一位多麼出色的

女作家。這是我們這個節目最大的榮幸。你好，列娜。&rdo;

&ldo;你好，薩沙。&rdo;化妝師不停手地回答道。

&ldo;塔姬雅娜&iddot;戈裡格利耶芙娜，我很想在直播時給您提一系列問題，何不讓我們現

在就來談談這些呢？&rdo;

&ldo;如果一切都在這兒討論，直播時我們又該說什麼好呢？&rdo;

&ldo;還是說這一套唄，我提問，您答，看一看哪些您感興趣，哪些您不想回答。對後

一類問題我是不會再問的，以免浪費時間。這是直播，每秒鐘都貴如黃金呀。&rdo;

塔姬雅娜緊張起來，與一個她看不見的人交談，對她來說是不會愉快的。她覺得自

己閉著眼睛非常易於受傷害，就好像光著身子一樣。

&ldo;亞歷山大&iddot;尤里耶維奇，要談應該主要談托米林娜的作品及其改編本的前景問

題。&rdo;多羅甘立刻插了進來，他始終牢記自己到這兒的目的。&ldo;我們不是已經談妥了

嗎？&rdo;

可烏蘭諾夫像是並沒有聽見這句話似的。

&ldo;您就說您一點也不感到這是一種侮辱，如果我們說偵探小說，其中包括您的偵探

小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