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頁(第1/2 頁)

劉凱卻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沮喪。他霍然明白，眼前的這個女人已病入膏肓。於是，他慢慢地站了起來。

艾思琳這才打住話頭，不滿地望著他，說：&ldo;怎麼，你要走嗎?可我還沒講完。&rdo;

&ldo;我不想再聽了，艾思琳!&rdo;劉凱沖她作了個告別的手勢。

&ldo;你真沒禮貌!&rdo;

就像一場好戲戛然而止，艾思琳不情願地眨著眼睛，惱怒地扭過頭去。

尾聲

劉凱和馬森最後一次見到艾思琳，是在半年後，警方從白楊樹下挖掘吳建屍體的那天上午。

這是艾思琳犯下的所有罪行中最後的一個證據。早在半年前，此案被移交檢察院後，警方就開啟了艾思琳塵封已久的車庫，開走了吳建的轎車。從車身依稀可見的斑斑血跡來看，艾思琳就是開著這輛車撞死了阿麗。

由於地處偏僻，挖掘現場並沒有人駐足圍觀。但為了預防萬一，警方在別墅的四周還是拉了一條黃色警戒線。

劉凱和馬森跨過警戒線，一起走向別墅的院子，一抬頭，就看到了艾思琳。她站在窗下，被兩名女警夾在中間，雙手戴著手銬，穿著淺灰色犯人服，頭髮剪得像男生一樣短。她目光專注地望著挖掘現場，在她那浮腫的臉上，已找不到勝利者的趾高氣揚，取而代之的是萎靡、焦慮和絕望。

&ldo;看到艾思琳了嗎?&rdo;劉凱悄悄問馬森。

馬森駐足張望了片刻，深有感觸地說：&ldo;她變了很多，在死山第一次見到她時，簡直驚為天人，我從未見過像她那麼漂亮的女人!可現在，我真認不出她了。&rdo;

&ldo;她不是天人，是地獄裡的尤物。&rdo;劉凱糾正道，&ldo;是個狡猾多端的罪犯。&rdo;

&ldo;是她那&l;不存在&r;的身份為她作了掩護，而仇視全世界的怨氣又更加促使她去犯罪。&rdo;

兩人正低聲交談著，白楊樹那邊響起一陣嘈雜聲。

&ldo;大概是找到了吳建的屍骨。&rdo;劉凱說。

&ldo;可惜陸雪看不到了。&rdo;

&ldo;我們看到的只是表面，實際上，她對吳建的感情早已消失殆盡。&rdo;

&ldo;不管怎麼說，她也是個悲情女人。&rdo;

&ldo;這倒是。不過，她也是個多面的女人。施盡了手段，自始至終不肯與我們配合。&rdo;想到陸雪為警方破案設下的重重障礙，劉凱仍然難以釋懷。

&ldo;是啊，正是她的一意孤行，斷送了自己的性命。她為什麼不信任我們?僅僅是為了保護秦方童的名譽不受侵害嗎?&rdo;

&ldo;也就是說，她在保護她的婚外情?&rdo;

&ldo;可從某些層面看，陸雪似乎是在極力保護她和吳建的婚姻。&rdo;

&ldo;保護她和吳建的婚姻?這講不通吧?&rdo;

&ldo;這只是我的一種感覺。如今，陸雪留下的諸多謎題都無法解答了，我們所下的一切結論都只能是猜測，包括秦方童說的，也讓人無法全信。比如他和陸雪的關係，他從沒正式承認他是陸雪的情人。&rdo;

&ldo;你一直沒有問他?&rdo;

&ldo;沒有。上次在陸雪的葬禮上見過他，本來，我有過約談的想法。但他好像很不願和我碰面，甚至不想讓人知道我們相識。因此，我也裝著素昧平生的樣子，只是心照不宣地同他點了點頭。後來我發現，他在陸雪的親友面前的身份，只是陸雪的大學同學，僅此而已。我這才明白，他是多麼希望能將自己與陸雪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