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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見過她?&rdo;我隨口問道。

陸雪渾身一震：&ldo;啊……沒有。我只是聽說。我從不去那種地方。&rdo;

&ldo;我也是。我對那種場所一無所知，我對伴舞女孩的瞭解只限於從電視或電影中看到她們鮮亮的外表。僅此而已。&rdo;

我話中有話，只想&ldo;引蛇出洞&rdo;。但陸雪卻雙唇緊閉，守口如瓶。

馬森警官的電話是凌晨三點半打過來的。那時，陸雪正坐在我車子副駕駛的座位上。可能害怕死者前來索命，很意外地，她提出搭我的車回家。

手機鈴聲響起，她先是吃了一驚，緊接著又莫名地忿忿不平。她賭氣般一任代替鈴聲的樂曲《好一朵茉莉花》唱了一遍又一遍，遲遲不肯從手袋裡掏出手機。

我邊開車邊觀察著她的動靜：&ldo;你睡著了嗎?你的手機響了!&rdo;見她不理不睬，我忍不住提醒她說。

&ldo;唔，我不想接。&rdo;陸雪微眯著眼睛索性把頭倚在靠背上。

&ldo;為什麼?&rdo;

&ldo;肯定是打錯了。&rdo;

&ldo;那也應該接聽。萬一對方是熟人有急事呢?&rdo;

陸雪沒有吱聲，卻情不自禁地將手袋開啟，但就在她伸手取手機時，鈴聲停了。她縮回手，又合上了手袋。

&ldo;半夜有急事?&rdo;陸雪用嘲諷的口吻說。

這話聽上去很含糊，但分明是有所指的，分明是在嘲弄那個她深藏不露的情人。只是，她為什麼要嘲弄對方?她似乎對這個過於殷勤的情人並不珍惜呢!對一般女人來說，情人深更半夜還惦記著上夜班的你，肯定會幸福得一塌糊塗，可這個讓人琢磨不透的女人卻反其道而行之……

不等我理清思緒，手機鈴聲再次響起。

&ldo;瞧，又來了。這人就這麼難纏。&rdo;陸雪邊說邊從手袋裡掏出了手機，按下接聽鍵，極不耐煩地衝著對方&ldo;餵&rdo;了一聲，&ldo;對不起，請你大聲點，我聽不見。&rdo;她沒好氣地說。

我機警地將車子停在了路邊，並微微側過頭去。於是，我捕捉到了全部通話內容。

&ldo;請問，你是陸雪嗎?&rdo;一個男人彬彬有禮的聲音傳過來。

陸雪立刻坐直了身子：&ldo;我是陸雪。請問你是哪位?&rdo;

&ldo;我是馬森。&rdo;

&ldo;哦，對不起，馬警官。&rdo;

&ldo;你現在在哪兒?&rdo;

&ldo;我在回家的路上。&rdo;

&ldo;你能來刑偵大隊一趟嗎?&rdo;

&ldo;現在?&rdo;

&ldo;是的。馬上。&rdo;

&ldo;這……太晚了。明天不行嗎?&rdo;

&ldo;你必須現在就來。我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談。是關於你丈夫的。&rdo;

&ldo;好吧。我這就去!&rdo;

互道了&ldo;一會兒見&rdo;之後，陸雪合上了手機蓋。

我趕忙扭頭用雙手抓住了方向盤。

&ldo;對不起，艾思琳，你得送我去刑偵大隊。&rdo;她一臉的慌張。

馬森警官的電話帶給她的既不是驚喜也不是期待，這點我感受得真真切切。她甚至不想把馬森的來電內容告訴我，不是有什麼顧慮，而是緊張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