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頁(第1/3 頁)

&ldo;你知道我怎麼想嗎，古斯托?我想這產品是他自己製造的。你說呢?&rdo;

我仔細思考。&ldo;有可能。&rdo;我說。

&ldo;你知道嗎，古斯托，你不需要成為化學界的愛因斯坦，網路上就可以找到如何把鴉片做成嗎啡再做成海洛因的詳細配方。如果你手上有十公斤生鴉片，那麼你只要弄來煮沸裝置、冰箱、一些甲醇和電扇，很快就可以精煉出八點五公斤的海洛因結晶，再加以稀釋就可以得到一點二公斤的街頭海洛因。&rdo;

身穿全天候外套的男子咳了一聲：&ldo;還需要一些別的東西。&rdo;

&ldo;問題是，&rdo;老頭子說，&ldo;你要怎麼弄到鴉片。&rdo;

男子搖了搖頭。

&ldo;啊哈，&rdo;老頭子說著，撫摸我的手臂內側，&ldo;不是鴉片劑，而是鴉片類藥物。&rdo;

男子沒有回話。

&ldo;你聽見他剛才說的話了嗎，古斯托?&rdo;老頭子指了指男子的畸形足，&ldo;他做的是完全合成的毒品。他不需要大自然或阿富汗人的幫助，只要新增簡單的化學藥劑，就能在餐桌上做出所有的東西。一切都操之在己，不用承擔走私的風險，成品的效力至少跟海洛因一樣強大。我們這行來了個聰明人，古斯托。這種進取精神值得尊敬。&rdo;

&ldo;嗯，尊敬。&rdo;我咕噥說。

&ldo;你的產量是多少?&rdo;

&ldo;大概一星期兩公斤，視情況而定。&rdo;

&ldo;我全包了。&rdo;老頭子說。

&ldo;全包了?&rdo;男子聲音平板，毫無訝異之情。

&ldo;對，你生產的貨我全都包了。可以聽聽你的合作提案嗎，先生怎麼稱呼?&rdo;

&ldo;易卜生。&rdo;

&ldo;易卜生?&rdo;

&ldo;如果你不介意這樣叫我的話。&rdo;

&ldo;一點也不介意，易卜生也是個偉大的藝術家。我想提出合作建議，易卜生先生。垂直整合。我們一起壟斷市場，制訂價格，這樣我們雙方都可以獲得最大收益，你覺得怎麼樣?&rdo;

易卜生搖了搖頭。

老頭子側過頭，極薄的唇角牽了牽：&ldo;覺得哪裡不好呢，易卜生先生?&rdo;

我看著那個瘦小男子直起身子，看起來像是在世界上最無趣、四季皆宜的寬鬆外套裡慢慢長大。

&ldo;如果我給你專賣權……先生怎麼稱呼?&rdo;

老頭子十指相觸：&ldo;你想怎麼叫我都行，易卜生先生。&rdo;

&ldo;我不想依賴單一買家，杜拜先生，這樣風險太高，況且你也可以逼我降價。從另一方面來說，我也不想有太多買家，因為這樣警察追蹤到我的風險也會相對增加。我來找你是因為你擅長隱匿，但我想再找一個買家。我已經跟灰狼幫聯絡過了，希望你能諒解。&rdo;

老頭子發出轟然的笑聲：&ldo;多聽多學，古斯托。這個人不只是製藥師，還是個生意人。很好，易卜生先生，那就照你說的辦吧。&rdo;

&ldo;那麼價錢……&rdo;

&ldo;就按照你的出價。你會發現跟我做生意不用浪費時間討價還價，易卜生先生。人生苦短，死亡太近。下週二交首批貨可以嗎?&rdo;

前往門口的路上，老頭子裝得像是需要我攙扶，他的指甲刮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