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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對啊，我們最近還聊到她，她已經有好一陣子沒來了。我問過很多客人，想知道她是已經離開奧斯陸還是怎樣，但好像沒人知道她在哪裡。&rdo;

&ldo;你記得命案前後那陣子發生過什麼事嗎?&rdo;

&ldo;沒發生什麼特別的事，只有一天晚上我聽見警笛聲，我知道那可能是針對這裡的年輕教友來的，因為你們有個同事接了通手機電話就衝出去了。&rdo;

&ldo;不是有不成文的規定說臥底警察不能來燈塔餐廳辦案嗎?&rdo;

&ldo;我想他不是來辦案的，哈利。那天他一個人坐在那邊的位子上，好像是在看《階級鬥爭報》。我這樣說可能有點無聊，可是我想他是來這裡看我的。&rdo;

&ldo;你還是對寂寞的警察很有吸引力喲。&rdo;

瑪蒂娜哈哈大笑：&ldo;當初可是我先看上你的喲，你忘了嗎?&rdo;

&ldo;像你這種出身基督教家庭的女人才不會做出這種事呢。&rdo;

&ldo;我每次都被他看得全身發毛。後來我的肚子越來越明顯，他才不再看我。反正呢，那天晚上他重重把門甩上，我看見他朝黑斯默街的方向跑去。命案現場距離這裡只有幾百米遠。後來立即有傳聞說古斯托中彈，歐雷克被捕。&rdo;

&ldo;你知道古斯托哪些事?除了他受女人歡迎，來自寄養家庭之外。&rdo;

&ldo;他外號叫&l;小偷&r;，在外面賣小提琴。&rdo;

&ldo;他替誰工作?&rdo;

&ldo;他跟歐雷克原本替亞納布區的摩托幫派灰狼幫販毒，但後來他們好像加入了杜拜幫。受這個幫派招募的人一定都會加入，因為他們賣的海洛因是最純的。後來小提琴出現，好像也只有杜拜幫的藥頭才有貨，我想現在應該也是。&rdo;

&ldo;關於杜拜你知道什麼?他是誰?&rdo;

瑪蒂娜搖了搖頭：&ldo;我連杜拜是不是人名都不知道呢。&rdo;

&ldo;他的手下在街上那麼顯眼，他卻藏在幕後，神龍見首不見尾。那有人可能知道嗎?&rdo;

&ldo;可能有吧，可他們是不會說的。&rdo;

有人叫喚瑪蒂娜的名字。

&ldo;你在這裡等我一下，&rdo;瑪蒂娜說著，費力地站了起來，&ldo;我馬上回來。&rdo;

&ldo;我差不多該走了。&rdo;哈利說。

&ldo;你要去哪裡?&rdo;

兩人沉默了一秒，因為他們同時發現他找不到合理的回答。

託德坐在廚房窗邊的餐桌前。日幕低垂。殘餘的日光仍足以讓他看見在房舍之間走動的路人，但卻看不見道路。他咬了一口臘腸麵包。

飛機從屋頂上方飛過。降落、起飛。降落、起飛。

他聆聽各種飛機引擎的聲音，那些聲音有如一條時間線。舊式引擎聽起來就是正點，有著精準的轟鳴聲，發出溫暖的亮光，喚起美好的回憶，替事物賦予意義。它就像配樂，襯託著生活中富有意義的那段時光：工作、準時、家庭、女人的撫觸、同事的認同。新式引擎可以引動更多空氣，聲音卻鬧哄哄的;它飛得更快，耗用的燃料更少，效率更高，花費較少時間在非必要事物上，但也花費較少時間在重要的非必要事物上。他又看了看冰箱上方的大時鐘。指標像受驚的心臟一般顫動，快速而狂亂。七點鐘。已經過了十二個小時了。天很快就要變黑。他聽見波音747的聲音，這是最棒的經典機型。聲音越來越大，逐漸變成怒吼聲，連窗框也為之震動。盛有半滿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