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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天哪，&rdo;斯蒂格說，&ldo;現在我們說的是德雷澤嗎?&rdo;

&ldo;有可能。&rdo;馬丁說，臉上隱隱露出微笑。

&ldo;我的老天!&rdo;斯蒂格高聲說，熱切地用雙手抓搔後腦，&ldo;這簡直是天才的發明，或是偉大的曇花一現。&rdo;

&ldo;我不太聽得懂你們在說什麼。&rdo;哈利說。

&ldo;哦，抱歉，&rdo;斯蒂格說，&ldo;德雷澤就是海因裡希&iddot;德雷澤，他在一八九七年發現阿司匹林。後來他開始改良二乙醯嗎啡，其實不用費太多功夫，只要這個分子調整一下，那個分子調整一下，沒三兩下它就會跟人體的受體牢牢結合在一起。十一天後，德雷澤就發現了一種新藥，一直到一九一三年才做成咳嗽藥水出售。&rdo;

&ldo;這種新藥是……?&rdo;

&ldo;它的名稱原本應該是勇敢女人的雙關語。&rdo;

&ldo;heroe 12。&rdo;

&ldo;沒錯。&rdo;

&ldo;那光澤劑呢?&rdo;哈利問道，轉頭望向馬丁。

&ldo;那叫作膜衣。&rdo;鐘樓怪人糾正道，&ldo;它怎樣?&rdo;他面對哈利，目光卻投在別處，落在牆上。哈利心想，他像是一隻正在尋找出路的動物，或是一隻不想接受其他階級挑戰的群居動物，不願意坦然面對正在看他的其他動物;或只是社會抑制作用對他影響比較大而已。但有另一件事引起了哈利的注意，那就是他的站姿和佝僂的姿態。

&ldo;呃，&rdo;哈利說，&ldo;刑事鑑識人員說小提琴裡頭的褐色雜質來自碾碎的藥丸光澤劑，它跟你們鐳醫院在美沙酮藥丸上用的……膜衣一樣。&rdo;

&ldo;所以呢?&rdo;馬丁立刻響應。

&ldo;所以小提琴是某人在挪威製造的，這個人有辦法取得你們的美沙酮藥丸。你們覺得有可能嗎?&rdo;

斯蒂格和馬丁交換了一下眼色。

&ldo;現在其他醫院也在用我們的美沙酮藥丸，所以能取得這種藥的人很多。&rdo;斯蒂格說。&ldo;不過小提琴是高階化學工程的產物，&rdo;他從雙唇間呼了口氣，&ldo;你說呢，普蘭?挪威科學界有人有發現這種物質的能力嗎?&rdo;

馬丁搖了搖頭。

&ldo;如果是意外發現的呢?&rdo;哈利問道。

馬丁聳了聳肩：&ldo;勃拉姆斯當然也有可能意外寫出了《德意志安魂曲》。&rdo;

辦公室安靜下來，連斯蒂格都無話補充。

&ldo;好吧。&rdo;哈利說，站了起來。

&ldo;希望我們幫上了忙，&rdo;斯蒂格說，越過辦公桌朝哈利伸出了手，&ldo;替我向崔斯可問好。他應該還是在哈夫斯倫能源公司值夜班，管理這座城市的電力開關吧?&rdo;

&ldo;應該是吧。&rdo;

&ldo;他喜歡白天嗎?&rdo;

&ldo;他不喜歡麻煩。&rdo;

斯蒂格露出猶豫的微笑。

哈利離開鐳醫院時兩度停下腳步，第一次是檢視今天沒開燈的空蕩實驗室。第二次是在貼有&ldo;馬丁&iddot;普蘭&rdo;名牌的門口，門板下方透出亮光，哈利小心翼翼地壓下門把。門上了鎖。

哈利回到計程車上的第一件事是檢視手機，他看見有一個來自貝雅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