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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次我們有個不同的任務要派給你。&rdo;

楚斯感覺大地回到腳下。那人說話帶有一點口音。是他。楚斯朝旁邊瞥了一眼，看見一個人影隔著兩座墓碑低頭站著，看起來正在禱告。

&ldo;你得找出歐雷克&iddot;樊科被藏在什麼地方。看前面!&rdo;

楚斯盯著面前的墓碑。

&ldo;我試過了，&rdo;他說，&ldo;可是到處都找不到移監的記錄，至少我有許可權瀏覽的地方都找不到。而且我問過的人都沒聽過這傢伙的名字，所以我猜他們可能給他取了化名。&rdo;

&ldo;你可以去跟熟知內情的人打聽，或者去問那個辯護律師西蒙森。&rdo;

&ldo;為什麼不直接去問他媽媽?她應該……&rdo;

&ldo;不要去找女人!&rdo;這句話嚴厲如一記鞭擊，墓園裡若有別人，一定會發現他們在說話。那人立刻冷靜下來：&ldo;去問那個辯護律師看看，如果沒用的話……&rdo;

接下來的片刻靜默中，楚斯聽見墓園裡的樹梢窸窣作響。一定是風吹的，難怪突然變得這麼冷。

&ldo;去找一個叫克里斯&iddot;雷迪的男人，&rdo;那聲音繼續說，&ldo;他的街頭外號是阿迪達斯，他在賣……&rdo;

&ldo;快速丸。阿迪達斯代表安非……&rdo;

&ldo;閉嘴，班森，你只要聽就好。&rdo;

楚斯閉上嘴巴，仔細聆聽。每當有人用這種口氣叫他閉嘴，他就會像這樣閉上嘴巴，豎耳聆聽，聽對方叫他扒糞，跟他說……

那聲音給了他一個地址。

&ldo;你聽到傳言說這個阿迪達斯到處跟人炫耀說古斯托&iddot;韓森是他殺的，就把他帶回警署問話，他會毫無保留地自首。細節留給你補，這樣說詞才會百分之百可信。但你要先去找西蒙森，明白嗎?&rdo;

&ldo;明白，可是阿迪達斯為什麼要……&rdo;

&ldo;你不需要問為什麼，班森。你只有一個問題要問，那就是&l;多少錢&r;。&rdo;

楚斯吞了口口水，又吞了好幾口口水。扒糞。吞糞。&ldo;多少錢?&rdo;

&ldo;這就對了。六萬。&rdo;

&ldo;十萬。&rdo;

沒有回應。

&ldo;哈囉?&rdo;

四周只聽見早晨擁堵車流的細細低語。

楚斯靜靜蹲著，偷偷朝旁邊瞥了一眼，卻一個人影也沒看見。他覺得陽光再度讓身體暖和起來。六萬很好。真的很好。

早上十點，地上仍浮著一層白霧，哈利在伊莎貝爾&iddot;斯科延的農舍前停車。她站在臺階上，嘴角掛著微笑，手拿小馬鞭在黑色馬褲的大腿上拍打。哈利下車時聽見她的靴子踩在碎石地上嘎吱作響。

&ldo;早啊，哈利，你對馬有什麼瞭解?&rdo;

哈利關上車門：&ldo;我在它們身上輸了很多錢，這樣算回答了你的問題嗎?&rdo;

&ldo;所以你同樣是個賭徒囉?&rdo;

&ldo;&l;同樣&r;?&rdo;

&ldo;我也對你做了點調查，你的成就都被惡習給抵消了，至少你的同事是這麼說的。你是在香港輸錢的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