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頁(第1/2 頁)

&ldo;很好。&rdo;哈利說，這時，他突然發現自己屏住了氣息。

門縫底下出現一道影子。

&ldo;哈利?&rdo;

哈利掛掉電話，拿起獵槍指著門口，靜靜等待。門上傳來三下短促的敲門聲。他靜觀其變，側耳傾聽。那影子沒有移動。哈利沿著牆壁躡手躡腳走到門口，避開可能的射擊線，把眼睛湊上房門中央的窺視孔。

他看見一名男子的背影。

男子身上的外套服帖合身，短得露出了腰際。褲子後口袋垂掛一塊黑布，可能是帽子。男子沒繫腰帶，雙臂垂落身側。如果他帶了槍，那麼一定是放在槍套裡，不是胸前就是小腿內側，這兩個位置都很常見。

男子轉身面對房門，又敲了兩下，這次比較用力。哈利屏住呼吸，仔細檢視窺視孔裡那張扭曲的臉。那張臉雖然扭曲，但有個特徵卻非常明顯。男子有著十分突出的下顎，他正用脖子上掛著的證件卡刮著下巴。警察準備逮捕嫌犯時，有時會像這樣把證件卡掛在脖子上。該死!沒想到警察的動作比杜拜還快。

哈利心下遲疑。倘若這傢伙奉命來逮捕他，一定會帶藍色逮捕令和搜查令，而且已經給樓下的前臺看過，還拿了萬能鑰匙。哈利在腦子裡不斷盤算。他躡手躡腳離開門前，把獵槍藏到衣櫃和牆壁之間的狹縫裡，再去開門，說：&ldo;你是誰?你要幹嗎?&rdo;同時朝走廊左右張望。

男子看著哈利：&ldo;天哪，霍勒，你是怎麼了?我能進來嗎?&rdo;他出示證件。

&ldo;楚斯&iddot;班森，你以前是貝爾曼的手下對不對?&rdo;

&ldo;現在也是，他要我向你問好。&rdo;

哈利站到一旁，讓楚斯先進去。

&ldo;這裡真舒適。&rdo;楚斯說，環目四顧。

&ldo;請坐。&rdo;哈利說，指了指床鋪，自己在窗邊的椅子上坐下。

&ldo;要不要吃口香糖?&rdo;楚斯說，拿出一包。

&ldo;會蛀牙。你有什麼事?&rdo;

&ldo;我是帶著善意來的。&rdo;楚斯咧嘴而笑，捲起口香糖，放進有如抽屜般的下顎，坐了下來。

哈利的頭腦接收楚斯的說話語調、肢體語言、眼神動作和氣味。這人很放鬆，卻帶有威脅感，他雙掌張開，沒有突然的動作，但眼睛正在收集資料，分析現狀，為了某事做準備。哈利開始後悔把獵槍藏起來，沒有槍枝執照不過是小問題而已。

&ldo;是這樣的，昨天晚上維斯特墓園有人掘墓，現場發現的血跡經過dna化驗之後，顯示那是你的血。&rdo;

哈利看著楚斯整齊地折起口香糖的銀色包裝紙，這時他比較記得此人是誰了。這人綽號叫癟四，專門替米凱跑腿，人蠢卻有小聰明，而且危險，是個步入歧途的&ldo;阿甘&rdo;。

&ldo;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rdo;哈利說。

&ldo;對，我想也是，&rdo;楚斯嘆了口氣，&ldo;說不定是當中有些誤會?這樣我得載你去警署採集血液樣本。&rdo;

&ldo;我在找一個年輕女孩，&rdo;哈利說，&ldo;她叫伊蓮娜&iddot;韓森。&rdo;

&ldo;她在維斯特墓園?&rdo;

&ldo;反正她是今年夏天失蹤的，她的養兄是古斯托&iddot;韓森。&rdo;

&ldo;第一次聽到。不過你還是得跟我走一趟……&rdo;

&ldo;她就是中間這個，&rdo;哈利說，從外套口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