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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見過他們一次，感覺很嚇人。&rdo;

卡託那隻骯髒的大手依然搭在哈利的肩膀上。

哈利聽見自己深深吸了口氣，感覺肺臟抵住肋骨內側。

&ldo;見過誰?&rdo;

&ldo;當時我正在跟一個賣藥的傢伙說話，他的名字叫畢斯肯，脖子上戴著狗項圈。他來找我是因為他很害怕。他因為持有海洛因而被警察拉去問話，他把杜拜住的地方告訴了貝雷哥，貝雷哥說只要他願意出庭做證，就一定會給他提供保護和豁免。我站在那裡的時候，他們開一輛黑色的車過來，穿黑西裝，戴黑手套。他很老，臉很寬，看起來像白人原住民。&rdo;

&ldo;你在說誰?&rdo;

&ldo;我看見他了，可是……他彷彿不在場，像個幽靈。畢斯肯一看見他就動也不敢動，被帶走時沒試著逃跑，也沒掙扎。他們離開以後，我覺得像做了一場夢。&rdo;

&ldo;你先前怎麼不跟我說這件事。&rdo;

&ldo;因為我是懦夫。你有煙嗎?&rdo;

哈利給了他一包煙，卡託癱坐在椅子上。

&ldo;你在追捕的是鬼魂，我可不想被卷進去。&rdo;

&ldo;可是呢?&rdo;

卡託聳了聳肩，伸出手。哈利把打火機遞給他。

&ldo;我老了，快死了，沒什麼可以失去了。&rdo;

&ldo;你快死了?&rdo;

卡託點燃香菸：&ldo;我們都在邁向死亡，哈利，就算速度不是很快。我只是想幫你而已。&rdo;

&ldo;怎麼幫我?&rdo;

&ldo;我不知道。你有什麼打算?&rdo;

&ldo;我能信任你嗎?&rdo;

&ldo;天哪，不行，你不能信任我。但我是薩滿巫師，我可以把自己變成隱形人，我可以來去自如，不會有人注意到我。&rdo;

哈利揉揉下巴：&ldo;為什麼?&rdo;

&ldo;我已經告訴你為什麼了啊。&rdo;

&ldo;我再問你一次，為什麼?&rdo;

卡託看著哈利，先是用責難的眼神狠狠盯著，當這招沒用，又惱怒地深深嘆了口氣：&ldo;也許是我以前曾有個兒子，可是我對他不是很好;也許這是個全新的機會。難道你不相信新的機會嗎，哈利?&rdo;

哈利看著老人。卡託臉上的皺紋看起來比黑暗還要深沉，宛如深谷，有如刀痕。哈利伸出手掌，卡託不情願地從口袋拿出那包煙，放在哈利手上。

&ldo;謝謝你，卡託。需要幫忙的話我會告訴你。現在我要做的是找出證據，把杜拜和古斯托的死聯結起來，只要辦到這一點，線索就會直接帶我找出躲藏在警界裡的燒毀者，也會帶我查出那個臥底警察淹死在杜拜家的真相。&rdo;

卡託緩緩搖頭：&ldo;你有一顆正直勇敢的心，哈利，搞不好你會上天堂。&rdo;

哈利夾了根煙在雙唇之間：&ldo;這麼說來，最後還是會有美好結局囉。&rdo;

&ldo;值得慶祝對吧，那我可以請你喝杯酒嗎，哈利&iddot;霍勒?&rdo;

&ldo;誰買單?&rdo;

&ldo;當然是我。但如果你要買單，你就可以跟你的金賓說哈囉，我也可以跟我的約翰說哈囉。&rdo;

&ldo;你走吧。&rdo;

&ldo;別這樣嘛，金賓的內心可是很善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