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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難不成，&rdo;馬克漢突然插嘴，&ldo;班森把那位女士的菸蒂也一併放在回袋裡帶回家了？&rdo;

&ldo;怪事也有可能發生的，我並不是特別指這件案子……菸蒂或許是先前會面的證據。&rdo;

&ldo;連被你瞧不起的希茲，都聰明得查到管家每天清早都會打掃壁爐。&rdo;馬克漢告訴他。

凡斯笑了，&ldo;真周到……但我想問你：這不是你手裡唯一對這位女士不利的證據吧？&rdo;

&ldo;這不重要，&rdo;馬克漢重申，&ldo;重要的是，不管你多懷疑，無可否認的它是一項重要證物。&rdo;

&ldo;我不願看見無辜的人在法庭內被定罪……請再告訴我詳情。&rdo;

馬克漢想了一下說：&ldo;我手下調查的結果：首先，班森和這位女士曾在位於西四十街一間波西米亞式小餐館用餐；第二，他們曾經爭吵；第三，他們在午夜十二點共乘一輛計程車離去……行兇時間證實是在十二點三十分，而她住在靠近八十街的河濱大道。在時間上，班森不可能送她回家後返家被槍殺，所以顯然他們一起返回班森家。我們也證實了她的確在班森家出現過，我的手下查到她午夜一點鐘過後才回到自己的公寓。更有甚者，她回家後忘了拿自己的提袋和手套。用備份鑰匙開的門，照她自己的說法是鑰匙弄丟了。也許你仍記得，我們在提袋中找到一把鑰匙。還有，壁爐裡找到的菸蒂和她的煙盒是同一個牌子。&rdo;

馬克漢停下來點雪茄，&ldo;那夜發生了許多事。今天早上我一知道這個女人的身分後，立刻加派兩個人手調查她的私生活。我中午離開辦公室時，他們打電話來報告：女的有個未婚夫名叫李寇克，陸軍上尉，他極可能有把殺害班森用的同型手槍。還有，這位李寇克上尉在命案發生的當天曾和這個女人一起午餐，並於第二天早上打電話到她的公寓。&rdo;

馬克漢身子前傾，手指輕敲座椅上的扶手，加重語氣說：&ldo;現在我們掌握動機、機會和手段……你居然還要告訴我我沒有掌握足夠的證據。&rdo;

&ldo;我親愛的馬克漢，&rdo;凡斯平靜的斷言，&ldo;你這種論點，連稍有頭腦的小學生都沒辦法說服，&rdo;他搖搖頭，&ldo;而你手上這些所謂的證據將會奪去無辜者的性命和自由！老天，你讓我害怕，我為我自身的安全擔憂不已。&rdo;

馬克漢被激怒了，&ldo;那你倒是說說看，我的推理有什麼錯？&rdo;

&ldo;依我看，你的推理根本排除了這位女士無辜的可能性，你硬要用一些毫無關聯的線索湊出一個結論。我認為這個結論是錯誤的，因為它和所有犯罪者的心理背道而馳。我要說的是：真正的證據往往來自你沒注意到和你認為不可能的事。&rdo;

他做了一個強調的手勢，聲音也出奇的嚴肅。

&ldo;如果你以謀殺艾文&iddot;班森的罪名逮捕任何女子，那麼你又犯了一項不可原諒的罪‐‐愚蠢。射殺一個粗魯如班森之人和毀掉一位無辜女士的名譽兩者相較，我認為後者更應遭到譴責。&rdo;

我可以看見馬克漢眼中的怒火，但他並未反擊。請記住：這兩個人是好友，雖然各方面不盡相同，但互相瞭解且尊敬對方。他們有時坦白的程度十分駭人，但全是出於尊敬的結果。

經過一陣緘默，馬克漢勉強擠出笑容，&ldo;你令我滿腹疑惑，&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