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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揚起頭，臉上帶著絕望的神情：&ldo;可是我沒有看見腳趾和刀啊。&rdo;

莫吉局長猛然從座位上站起來，他巨大的身型籠罩著綺蜜嬌小的身軀，以一種十分沒有風度的方式吼道：&ldo;那你就告訴我，昨天索妮婭到你那裡究竟去幹什麼了，她找你攤牌了對不對?她揭穿你的罪行了對不對?她讓你無地自容了對不對?&rdo;

&ldo;沒有，她根本就沒有來找過我。&rdo;綺蜜被激怒了，也許是覺得自己的聲音還不夠響亮，她也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她的嘴唇因為太用力，被牙齒咬破了。她用舌頭舔了一下嘴唇，感覺到了血腥味。

莫吉局長也感到自己剛才的失態，坐了下來，聲音也多少帶點尷尬，&ldo;沒有?&rdo;

綺蜜也坐了下來，慢慢地用她慣用的聲調往下說：&ldo;昨天下午，索妮婭確實來過烏菲茲，我們也確實在美術館裡打了個照面。但是我們之間沒有談論關於謀殺案的事情。我認為你應該去調查一下昨天下午她去烏菲茲究竟幹了些什麼，和什麼人談過話。那才是真正重要的事情，而不是坐在這裡對著我大吼大叫。&rdo;

莫吉局長點頭說：&ldo;那好吧，看來我們都需要退一步，先放鬆一下，然後再看看如何解決問題。&rdo;

綺蜜當然聽得出莫吉局長話裡面的意思，他仍認為她是兇手，剛剛提起的那一點點合作的態度又消失了。綺蜜不想解釋，也覺得沒有必要解釋，除非有了十足的把握，否則她不願意浪費時間和精力去做一些盲目的事。好吧，她想，既然你根本就不信我的話，那我就不再說了，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證據能把我送進監獄。她的這種想法馬上就在眉目間顯現了出來，對於莫吉局長這樣一個善於分析犯人面部表情的行家來說，實在是小菜一疊。他緩緩地斟字酌句地說道：&ldo;那麼，你再沒有可說的了嗎?&rdo;

綺蜜回答他的話既不帶怒意，也不帶歉意，卻有一種斬釘截鐵的口氣：&ldo;再沒有了。&rdo;

莫吉局長冷酷地說道：&ldo;好吧，那麼我只能把你送到一個地方去呆上幾天，希望那個地方可以幫助你真正明白一點道理。&rdo;他摁了桌上一個機器上的某個按扭，一個穿著制服的警察走了進來，莫吉局長對他說道：&ldo;帶她去辦手續，記住，要單間。&rdo;

&ldo;是。&rdo;然後他看了一眼一臉僵硬冷漠的綺蜜，臉上的表情多少有些吃驚。

綺蜜並沒有提出任何的異議，她站起來跟隨著那個警察出去了。他先把她帶到一個大房間裡，拿出兩張合同式樣的紙讓綺蜜簽字，她看也沒看就簽了。那些無非也就是拘留證書之類的東西。接著他又把她領到一間審訊室，裡面已經站了一個女警。她的樣子和綺蜜在電視上看到的那些女警的樣子沒什麼差別，態度嚴肅並且身強體壯。

第90節：瑪哈(89)

她看著綺蜜程式化地說道：&ldo;把身上所有的東西都拿出來放在桌上，包括首飾、手錶、筆、香菸、打火機、腰帶，所有的東西。&rdo;她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ldo;如果你合作，我就不搜你的身了。&rdo;

綺蜜一臉麻木地開始解下項鍊和手錶，她沒有佩帶耳環和戒指的習慣，所以再沒什麼可拿的了。

女警看著這兩件東西問：&ldo;沒別的了?&rdo;

綺蜜搖了搖頭。

&ldo;那麼那個呢?&rdo;女警指指她的頭。

綺蜜伸出手去一摸，這才想起她的頭髮上別著一個發卡，那是一個綴著一排珍珠的小發卡。她把它從頭髮上取了下來，扔到桌上然後拉出兩個褲子口袋說：&ldo;我還有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