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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墓地終結

葉蕭呆呆地坐著。

女同事悄悄地走到他身邊，叫道：&ldo;葉蕭。&rdo;

他這才回過神來：&ldo;啊，你好。&rdo;

&ldo;我聽說，那個女孩兒失憶了，你現在整天一下班就去陪她?&rdo;

&ldo;這是我的責任，我在想，我要不要照顧她一輩子。&rdo;

他站起來，看著窗外。

忽然，方新走了進來。他對葉蕭說：&ldo;葉蕭，告訴你一個好訊息，古墓病毒的疫苗已經培養出來了。李教授說，只要有這種疫苗在，古墓病毒就不可怕，是完全可以控制的。&rdo;

葉蕭的臉上終於有了一些生氣，說：&ldo;太好了!&rdo;

&ldo;我們已經把疫苗送到考古研究所去了，考古研究所裡每一個人都要注射。&rdo;

&ldo;還有，必須要找到曾經在羅周的劇團裡擔任過演職人員的所有人，他們中每一個人也要注射疫苗。&rdo;

&ldo;不過，你還漏了一個人。&rdo;

葉蕭有些緊張，他仔細地想了想，實在想不出還漏了哪一個人，問道：&ldo;誰?&rdo;

方新大笑，道：&ldo;就是你自己啊!&rdo;

葉蕭微微地點了點頭。

白璧穿著病號服，坐在病房裡，看著窗外。

葉蕭陪在她身邊，為她梳著頭，儘管他的動作不太熟練，但白璧似乎很舒服。

白璧忽然抬起頭：&ldo;你對我真好。&rdo;

&ldo;因為我答應過你的。&rdo;

&ldo;可是我不記得了。&rdo;

葉蕭停頓了一下，微微吐出了一口長氣，氣息撲在了白璧的耳後，讓她癢癢的感覺。

&ldo;你嘆氣了?&rdo;

葉蕭沒有回答。

等葉蕭幫她把頭梳好以後，輕輕地說：&ldo;今天帶你去一個地方。&rdo;

白璧睜大著眼睛，問：&ldo;去哪兒?&rdo;

墓地裡的人不多，顯得冷冷清清的。這塊墓地位於市郊的一條小河的邊上，河邊有許多蘆葦，只是天氣很冷了，蘆葦都乾枯了，一片枯黃色，無力地隨風擺動，靜靜地等待著春天的到來。

白璧和葉蕭站在一座墓前，大理石的墓碑上已經新刻上了白璧母親的名字，在旁邊還有一個名字已經在這裡默默地守了十幾年，那就是白正秋。

在他們兩人的墓碑邊上，還有一個更新的墓，墓上寫著聶小青的名字。

葉蕭的手裡拿著一束鮮花。他把鮮花交到了白璧的手裡，他輕聲地說：&ldo;把這束鮮花放到墓碑前吧。&rdo;

白璧不解地問：&ldo;墓碑上的兩個名字是誰?&rdo;

葉蕭告訴她：&ldo;是你的爸爸和媽媽。&rdo;

白璧不再說話了，她緩緩地把鮮花放到了墓碑上。

兩人沉默著，看著墓碑。

過了一會兒，兩個人走到聶小青的墓前。

&ldo;她是誰?&rdo;

&ldo;他是你姐姐。&rdo;

&ldo;我姐姐是怎麼樣的一個人?&rdo;

&ldo;你姐姐是一個平凡的人，非常平凡的人，就和你一樣。&rdo;

兩個人離開了墓地。

天空中忽然下起了小雨，一片煙雨濛濛。

兩個人的背影，漸漸地在雨中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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