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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銀行一定會查出來，&rdo;凱南說，&ldo;他們有掃描裝置，光電的。除了這一點，我覺得它們很不錯。&rdo;他將一張鈔票揉皺，再撫平，對著燈光眯著眼看。&ldo;紙張很好，印刷看起來也不錯。都是用過的紙張，肯定放在咖啡粉裡泡過，然後用老式滾筒壓過。沒用漂白水，軟紙劑沒被洗掉。馬修?&rdo;

我從皮夾裡拿出一張真鈔‐‐至少我認為那是真鈔‐‐放在凱南遞給我的假鈔旁邊。假鈔上的富蘭克林看起來似乎稍微有點不那麼沉著，而是有一點點狡猾，不過換作平常的情況，我想我絕不會多看那張鈔票一眼。

&ldo;非常好，&rdo;凱南說，&ldo;多少折扣?&rdo;

&ldo;總量的百分之六十，每一塊錢付四角。&rdo;

&ldo;太貴了。&rdo;

&ldo;好東西哪有便宜的。&rdo;尤里說。

&ldo;沒錯。而且幹這行也比毒品交易乾淨些，有誰會受傷害嗎，你想想?&rdo;

&ldo;會降低貨幣價值。&rdo;彼得說。

&ldo;真的嗎?這好比是九牛一毛，只要有一家貨款銀行倒閉，我看它降低貨幣價值的程度，比你印二十年偽鈔的程度還嚴重。&rdo;

尤里說：&ldo;這是借的，如果我們原封不動還回去就不用付錢，否則就是我欠的，一塊錢付四角。&rdo;

&ldo;夠義氣。&rdo;

&ldo;他是在幫我一個忙。我想知道他們會不會發現?如果被他們發現‐‐&rdo;

&ldo;他們不會發現的，&rdo;我說，&ldo;他們會在光線很差的地方隨便看兩眼，而且我覺得他們不會想到這是偽鈔。銀行扎繩倒是個好主意，也是他印的?&rdo;

&ldo;對。&rdo;

&ldo;我們來重新捆一下，&rdo;我說，&ldo;用大通的扎繩，不過每一捆都抽六張出來，換上真鈔，三張放上面，三張放下面。你這裡有多少，尤里?&rdo;

&ldo;偽鈔總共是二十五萬，丹尼那裡有六萬多一點，四個不同的人幫我湊的。&rdo;

我算了算。&ldo;這樣算起來我們有八十萬左右，夠了，我們可以談生意了。&rdo;

&ldo;感謝上帝。&rdo;尤里說。

彼得把一捆偽鈔的扎繩拉下，將鈔票如扇面般開啟，然後站在那兒邊看邊搖頭。凱南拉來一把椅子，開始從每一捆裡抽出六張。

這時電話鈴響了。

第20章

&ldo;好累。&rdo;他說。

&ldo;我也覺得。&rdo;

&ldo;或許根本不值得這麼麻煩。你知道，毒販子多的是，大部分又都有老婆女兒。或許我們應該撕票跑了算了，或許下一位顧客會比你們更願意合作。&rdo;

從尤裡帶著那兩隻裝滿偽鈔的航空袋回來之後，這是我們第三次談判。他每隔半個鐘頭打來一次，先講他的交易辦法，我每提出一個建議，他都設法找碴。

&ldo;尤其該讓他聽聽我們在跑路之前是怎麼撕票的，&rdo;他說，&ldo;我來把小露西卡切成剛好一口一塊那麼小好不好，我的朋友?然後明天再出去找新的獵物。&rdo;

&ldo;我很想合作。&rdo;我說。

&ldo;但你的表現卻正好相反。&rdo;

&ldo;我們必須面對面，&rdo;我說，&ldo;讓你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