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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到山頂，大風吹拂著我的衣衫，我看著下方重重包圍計程車兵，問道：&ldo;你想怎麼做?&rdo;

郭瞎子說道：&ldo;明早天一亮，屠殺勢必就會開始，把浮屠嶺禁地中的金箔符籙撕掉，就沒人可以傷得了浮屠嶺的萬千村民。&rdo;

&ldo;你想讓我把蛇娘娘放出來?&rdo;我瞪著郭瞎子問道。

郭瞎子說道：&ldo;不錯，我郭瞎子和浮屠嶺的仇恨不共戴天，我沒那個好心救人，可你不一樣，雖然你的骨子裡偏於黑暗，但你並不忍心看著萬千人的性命無故被殺，不忍心看到親者痛，仇者快。還有，你恨楊三千害得你們母子倆在浮屠嶺過得人不人鬼不鬼，你就不想知道他到底是什麼人?&rdo;

&ldo;知道了又能怎樣，你花言巧語自始至終就是想騙我幫你把金箔符籙撕下來，放了蛇娘娘，浮屠嶺的人不是一樣都會死?你和她的交易以為我不知道嗎?&rdo;我說道。

郭瞎子嘆息了一聲說道：&ldo;我和她的交易實際上很簡單，就是讓她庇佑懷義，我欠懷義的太多了，那天晚上你也看到了蛇娘娘，如果她不想讓你們走，李富貴和那個道門的老頭也攔不住，她不是個濫殺無辜的人。&rdo;

&ldo;不濫殺無辜的話，幾百年來進入禁地的人哪去了?&rdo;我質問。

郭瞎子說道：&ldo;六七百年前她被人抓到浮屠嶺，強行鎮封在龍脈之內，那裡是她的居所，凡是進去的人都會受到她的警告，你覺得像她那樣的存在，對擅闖自家大門的渺小人類，殺了很過分嗎?&rdo;

我看向母親露出詢問之色，母親搖了搖頭，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對於郭瞎子的話她更是一無所知。

我問道：&ldo;蛇娘娘的本體就是那條白色大蟒蛇?&rdo;

郭瞎子說道：&ldo;這個我真的不知道，但是我的確看到了一隻大蟒蛇，這條蟒蛇可以從後山懸崖的山洞裡自由出入，如果它想傷害村民，早就動手了。你還記不記得懷義出現的前一天，虎子告訴你李富貴受傷了?&rdo;

我說道：&ldo;是有這麼回事。&rdo;

郭瞎子說：&ldo;那天晚上後山傳來很大的動靜，就是因為李富貴和大蛇在廝殺，你們從禁地裡出來的時候應該知道，李富貴和蛇娘娘早就認識了，他也知道浮屠嶺有一天會滅亡，他口口聲聲說是為了浮屠嶺的安寧，還要編出一個幌子，說什麼浮屠嶺有一天會被一個外來的人毀滅，那不就是說我嘛!&rdo;

郭瞎子見我沉默不語，他接著說道：&ldo;他和老秀才一樣虛偽。老秀才在大難來臨的時候棄我於不顧，將我道身毀去，害得我家破人亡，還說我會毀掉浮屠嶺，你不覺得這很可笑嗎?毀掉我的道身，勢必就是讓我在十年浩劫中受盡屈辱，封建殘餘的身份，不用想也知道我會被迫害得家破人亡，我報仇有錯嗎?他既然算到我會毀掉浮屠嶺，為什麼還不殺我，念在師徒之情這樣可笑的理由?還有這個李富貴，他們家橫遭劫難之時，是你收留他的家人回家住的，冒著被人砍殺的危險。而今屠殺令下達之前，他卻沒通知你們。我相信以你和李虎那小子的關係他不會棄你不顧，是他爺爺橫加阻攔讓他不要通知你，但說到底，大難來臨之時，他逃出去了，你卻在裡面等死，這就是現實，不是麼?&rdo;

&ldo;你所謂的兄弟情，不過如此罷了。&rdo;

&ldo;敵人的敵人可以是朋友，殺你的人在外面圍著，可蛇娘娘從始至終沒有殺你。省城裡來的幾個人死得精光，已經引起上層的震怒，他們不僅要滅了浮屠嶺的暴民，還要把山裡的東西整個挖空，憑什麼他們就有震怒的權力，我們就沒有?王侯將相，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