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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對。而且我們要找個地方住很難。人們一旦知道我們是誰，我們是幹什麼的，他們就想把我趕出樓去。他們告訴我，如果我住在那裡，這種事就不會發生。也確實沒發生過。

大樓里人人都以為我是在鐵路上工作的，他們以為這就是我在晚上工作的原因。&rdo;

&ldo;他們為什麼會這樣認為?&rdo;

&ldo;我不知道。我剛搬進去的時候，他們就好像什麼都知道了。&rdo;

&ldo;你在那兒住了有多久?&rdo;

&ldo;兩年。&rdo;

&ldo;你一直是這樣付房租的嗎?&rdo;

&ldo;對，從一開始就這樣。&rdo;

&ldo;你是怎麼找到這套公寓的?&rdo;

&ldo;街上的一個姑娘告訴我的。&rdo;

布魯內蒂破例地微微一笑。&ldo;是你所說的那種姑娘還是我所說的那種姑娘，卡納萊先生?&rdo;

&ldo;是我所說的那種姑娘。&rdo;

&ldo;她叫什麼名字?&rdo;布魯內蒂問。

&ldo;告訴你也沒什麼用。她在一年前就死了，吸毒過量。&rdo;

&ldo;你其他的朋友‐‐同事‐‐有沒有相同的安排?

&ldo;有幾個是這樣的，可我們幾個是幸運兒。&rdo;

布魯內蒂把這些事實及其可能有的前因後果盤算了一會兒。&ldo;你是在哪兒換的，卡納萊先生?&rdo;

&ldo;換?&rdo;

&ldo;換你的‐‐&rdo;布魯內蒂剛一開口，便躊躇起來，不知道該怎麼稱呼，&ldo;你的工作服?既然別人以為你在鐵路上工作，那就有這個問題。&rdo;

&ldo;哦，在一輛汽車裡，或者在灌木叢後面。沒過多久，我就漸漸能很快完成了，一分鐘都用不著。&rdo;

&ldo;這些你都告訴馬斯卡里先生了嗎?&rdo;布魯內蒂問。

&ldo;呃，說了一些。他想了解租金。他想知道其他幾個人的地址。&rdo;

&ldo;那你有沒有給他?&rdo;

&ldo;是的，我給了。我跟你說過，我認為他是警察，所以就跟他說了。&rdo;

&ldo;他有沒有問你別的事?&rdo;

&ldo;沒有，只問了地址。&rdo;卡納萊停了一會兒，又說，&ldo;對了，他還問到一件事，可我覺得那只是‐‐你明白，只是表明他對我挺關心。就是說，把我當成一個人。&rdo;

&ldo;他問了你什麼?&rdo;

&ldo;他問了我父母是否還健在。&rdo;

&ldo;那你跟他說什麼了?&rdo;

&ldo;我跟他說了實話。他們都去世了。&rdo;

&ldo;在哪兒?&rdo;

&ldo;在撒丁島。我就是從那兒來的。&rdo;

&ldo;他有沒有問你別的?&rdo;

&ldo;沒有，什麼也沒問。&rdo;

&ldo;你告訴他的時候，他有什麼樣的反應?&rdo;

&ldo;我不明白你是什麼意思。&rdo;卡納萊說。

&ldo;他有沒有因為你說的哪句話而顯得十分驚訝?煩躁不安?這些答案是他意料之中的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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