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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今,眼前這副身軀褪去了那股稚嫩與纖細,卻是更添誘惑了。修長柔韌,骨肉雲亭,那挺直的脊樑透著凜然不可侵的貴氣,這般毫無防備地展露於人前,似是在撩撥著人去染指,教唆著人去摧折。
昭肅艱難移開目光,覺得池水著實太熱了。
少微自己束了發,轉過身來,光著腳悶頭悶腦地就要下水。
然而池邊濕滑,昭肅怕他滑倒,當下顧不得許多,急忙上前拉住他的手,將他接抱下來。
(丟失的段落請看作者有話說裡的閒言碎語)
少微甩了甩痠麻的手,舔了舔唇,自覺十分滿意。
其實卷耳在外頭等了好一會兒了,但他很識相地沒有進來。直到裡頭傳出太子殿下正常說話的聲音,他才捧著衣裳等物什過去。
&ldo;殿下,要放點鵲橋仙嗎?&rdo;太子殿下平日裡沐浴都要放這配好的藥囊,卷耳想得周全,給他一併送來了。
&ldo;嗯,放吧。&rdo;兩人仍是靠在一起,少微也不避諱,直接讓卷耳往池裡浸泡藥囊。
卷耳只管低頭伺候,不看不聽。
泡好藥囊,卷耳默默退下,池子裡漸漸散發出悠悠茶韻,又融著一股冷冽清甜的松香,說不出的好聞。
少微窩在昭肅身邊,饜足地與他聊天:&ldo;你知道嗎,三年前我又多了個弟弟,名字是我起的,叫李延憫。當時……當時我以為你死了,算算日子,你剛剛戰死沙場,憫兒就出生了,我想得多,還以為是你投胎來尋我了。噗,現在想想,真是傻氣得很。&rdo;
昭肅哭笑不得,又不免心疼,偏頭吻了下他的額角。
少微說:&ldo;你回來了就好,真的,我不在乎你姓什麼,不在乎你是哪國人,更不在乎其他人的閒言碎語,你活著我就安心了。&rdo;
昭肅想了想,以指蘸水,在池邊寫了幾行字,告知少微自己在那一戰後的經歷。
彼時他被滔滔而來的洪水沖走,在下游遇上了渠涼二王子淳于烈假扮的商隊。淳于烈帶的那隊人馬越境前來刺探長豐與革朗的戰局,本意是想幫長豐一把,但來的遲了,只趕上從沙河中救起一些長豐兵士。
華蒼身受重傷,力竭昏迷,自知一隻腳已踏上了黃泉路,未曾想再醒來時,卻是被淳于烈的&ldo;商隊&rdo;帶著走了……
淳于烈把華蒼撈上岸,見他穿著一身將領鎧甲,遍體鱗傷,顯是忘死戰至最後一刻,不由心生敬重,著人仔細醫治。另外淳于烈也有自己的考量,他們渠涼沒能在戰場出上力,能救活個長豐將領也是好的,說不準還能向長豐討個人情。
戰後,淳于烈調轉方向前往秣京,以商隊的名義獻上厚禮,隱晦透露了渠涼王期望兩國結盟之意。這事做的不太地道,遭遇些許怠慢是意料之中的事,淳于烈倒不是很在意,不過,就在他準備將救起的這名將領歸還長豐之時,他忽然發現了這人脊背中間的刺青。
‐‐那似乎是刺了一半的渠涼王族紋樣。
淳于烈心有疑惑,便趁著在秣京逗留的機會,打探了一下這名將領的身份。得知是長豐上將軍華義雲的次子,他又立即傳信回國向父王詢問,待得到回覆,這才終於確認,此人就是他那位郡主姑姑的親生兒子。
同時渠涼王也下了旨意,讓他不要把這人交給長豐,而是秘密帶回渠涼。
經過這一路的治療,華蒼的傷勢有所好轉,但仍在臥床休養,外傷引起的高熱令他昏昏沉沉,毫不知外界發生了什麼。
故而,那日少微送淳于烈出城之時,華蒼就昏睡在那隊車馬中,但兩人總歸是錯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