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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邊,是&ldo;萊特鎮國家銀行&rdo;‐‐已經是由迪茲&iddot;範霍恩所擁有,而不再屬於約翰&iddot;萊特了‐‐但是建築物依舊,有著一種堅定不移的氣質。再過來是古老的布盧菲爾德商店,以及j&iddot;p&iddot;辛普森當鋪(借貸中心)、索爾&iddot;高迪男士用品店、邦騰百貨商店和鄧克&iddot;麥克萊恩佳釀鋪;再過來,唉,令人惋惜的改變:上村藥店現在成了一家連鎖藥店的分店之一,威廉&iddot;凱查姆保險公司則成了&ldo;原子戰爭剩餘物資批發店&rdo;。
然後,是霍利斯飯店那赫然在目的門罩。
埃勒裡瞄了自己的手錶一眼:1點58分。
他不慌不忙地走進霍利斯飯店大廳。
市民聚會的喧聲四處可聞,大宴會廳裡傳來文化與刀叉交碰的悅耳樂聲;大廳裡熱鬧非凡,侍者們來回奔忙,櫃檯上的鈴也丁零噹啷響個不停,電話一直在忙著。在書報攤和賣雪茄的櫃檯,馬克&iddot;都鐸的兒子格羅弗正在親切而忙碌地工作。
埃勒裡用一種不會引起任何注意的速度穿過大廳,不管看起來是不是很呆板。他隨著人群的節奏調整自己、移動自己,不快也不慢。他的表情和動作,結合了朦朧的積極和愉快的好奇,在萊特鎮人的眼裡,他是本地人,在陌生人的眼中,他則是另一個陌生人。他在三部電梯中的第二部前面等電梯,這樣他就會被一大群人擁著進入電梯。在電梯裡,他不需要喊出自己所要到的樓層,只要等,同時用側臉對著電梯服務員。在六樓的時候他想起來,電梯服務員是沃利&iddot;普蘭尼茨基。上次他見到這個人時,他是在地方法院頂樓的監獄接待處值勤,普蘭尼茨基那時候看起來就有點老,頭髮也是灰的,但是現在的他更老了,頭髮也白、厚重的肩膀也顯得下垂。真是物是人非,退休警察現在竟然改行當電梯服務員。埃勒裡很謹慎地在十樓走出電梯,用背對著普蘭尼茨基。
一位男士提著一個銷售員的公事包,看起來很像埃德加&iddot;胡佛。埃勒裡跟著他出去。
那位男士出電梯後向左轉,於是埃勒裡向右轉。
他不斷在不是目標的房間號碼前尋找,一直到那位男士開啟門然後消失為止。然後埃勒裡很快地往回走,經過電梯,看到剛才那位先生進到1031房,接著繼續快步地走,火雞紅色的地毯掩蓋了他的腳步聲。
他看到1010號房間已經越來越近,他稍稍往後看了一下‐‐沒有影響他繼續往前的大步伐。他身後的走廊上沒有人,也沒有做賊心虛的頭往後縮入兩旁的房間裡。他停在1010號房門口,再一次看看周圍。
‐‐沒有人。
然後他試著把門開啟。
門沒有上鎖。
所以這一切都是真的。
埃勒裡很快地把門推開,他等著。
當沒有異樣發生後,他走進去,很快地關上門。
房裡沒人。那裡看起來至少已經有好幾個禮拜沒人住了。
那是個單人房,沒有浴室。房間一角擺著一個水管露在外頭的白色洗手檯,洗手檯上端有一根木頭的毛巾架,旁邊則有一個大壁櫥。
有一張窄窄的床,床上蓋著一條有紫色燈芯圖案的褐色床單,還有一個床頭櫃、一張飽滿的椅子、一個落地燈、一張寫字桌和一個梳妝檯。梳妝檯上掛著一面鏡子,另一邊的牆上、床的上方,有一幅沾滿灰塵的複製畫,標題是&ldo;山上的日出&rdo;。房間裡唯一的窗戶,被一條又髒又黃的窗簾遮住;像許多傳統建築一樣,窗簾以下兩寸是一個大而薄的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