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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她叫汪倩娜,聽說是個大學畢業生,名義上是於老闆的助理,實際上是他的&l;小蜜&r;。她才來礦場十幾天,但於老闆十分信任她,原來礦場由秦主管一個人說了算,現在由她和秦主管兩人管理。汪助理是老闆身邊的紅人,權力比秦主管還要大呢。&rdo;
兩人正說著,一旁監工的隊長跑上來踹了他們一腳,喝罵道:&ldo;他媽的,看見老闆來了還偷懶,是不是不想幹了?&rdo;
兩人急忙拖著煤車鑽進了礦井。
過了一會兒,聽不見隊長的聲音了,範澤天才放慢腳步,問前面的老礦工道:&ldo;大叔,你在這兒幹了不少時間了吧?&rdo;
老礦工回答說:&ldo;幹了兩年多,算是老礦工了吧。哎,你是新來的吧?叫啥名?多大了?為啥到這地方來打工呢?&rdo;
範澤天說:&ldo;我是新來的,我姓範,叫範澤天。今年快三十歲了,家裡窮,還沒娶上媳婦,所以到礦場來打工,想掙點錢回家討老婆。&rdo;
老礦工停住腳步,回頭看他一眼,說:&ldo;真巧,我也姓範,咱們五百年前還是一家子呢。我有個兒子,跟你一樣年紀,也在這礦場打工,可惜……&rdo;說到這裡,他嘆息一聲,失神的眼睛裡掠過一絲淒涼的神色。
範澤天心中大奇,忙問:&ldo;可惜怎麼了?&rdo;
&ldo;可惜、可惜他……&rdo;範老漢剛說到這兒,範澤天的煤車便&ldo;砰&rdo;的一聲被人重重地踢了一腳,背後有人叫道:&ldo;磨蹭什麼,快走快走!&rdo;
範澤天回頭看了一眼,這才發現後面的人是與他同居一室的室友何振飛。
他無奈,只好止住話頭,加快腳步,拖著煤車向前走去。
外面有隊長監工,井下又有何振飛在後面不住地催促,這一天直到傍晚收工,範澤天也沒再找到與範老漢說話的機會。
吃過晚飯,隊長跑來說秦主管說了,今天廠長下來檢查工作,對礦工們幹活的速度十分不滿,為了趕上進度,今後每天晚飯後都必須加班兩個小時。加班完畢,每人發一包快餐面。礦工們只好又強打精神加班幹活。
一直到夜裡十點多,才加班完畢。
礦工們回到各自的宿舍,誰都累得骨頭散架,連澡也顧不上洗,就一身泥一身汗地倒床便睡。
範澤天卻怎麼也睡不著,他沒有忘記領導交給他的偵察任務,更沒忘記自己潛入礦場的目的。但是經過他對礦場的初步觀察,一切平靜如常,看不出任何可疑之處。
難道是舉報信上提供的情況有假?
還是狐狸將自己的尾巴夾得太緊讓人看不出破綻呢?
這個案子,又該從什麼地方著手調查呢?
他輾轉反側,苦苦思索。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夜已經很深了,他仍然沒有半點睡意。
正在這時,他忽然隱隱約約聽到一陣哭泣聲,聲音淒涼而恐怖。
他不禁悚然一驚,三更半夜,是什麼人在外面傷心哭泣呢?
他悄悄爬起床,走出工棚,欲探個究竟。
外面月色朦朧,萬籟俱寂,哭泣聲聽得更加清晰了。
他屏息凝神,躡手躡腳地朝工棚後面哭泣聲傳來的方向走去。
工棚後面不遠處,有一片小小的樹林。
樹林裡跪著一個人,面前插著一炷香。
香火明滅,那人的哭聲更大更傷心了,並且邊哭邊悲憤地抽噎著說:&ldo;我的狗兒,你死得好慘呀!爹沒用,沒辦法救你,沒辦法為你報仇,你不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