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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的敵人呢?&rdo;

&ldo;跟我的敵人一樣。只要您告訴我哪些是您的敵人。&rdo;

&ldo;很好，&rdo;弗拉基米爾說，&ldo;我告訴你其中一個。你熟悉把我們與匈牙利人分

開的那些西部山脈嗎?&rdo;

&ldo;我的祖輩都是昂加入，&rdo;西伯回答，&ldo;我出生於那些山脈腳下。不是西邊，

而是南邊山彎之外的瓦拉幾亞人的土地上。&rdo;

大公點頭：&ldo;這麼說你對山脈和它們的詭譎有了解。好，但是在我這邊的那些

山峰加里奇以遠的地方，在根據某個民族命名的科瓦蒂地區，住著一位波雅爾，他

是……不是我的朋友。我認為他應該向我宣誓效忠，可是我召集所有小諸侯和波雅

爾時，他不出席。我邀請他來基輔，他也不答覆。我表示願意見他，他卻不理睬。

他不是我的朋友，就只能是我的敵人。他不是一隻聽話的狗，而是以山上的堡壘為

家的一隻野狗。到現在為止，我都既無時間和想法，也無能力把他趕走，不過‐‐&rdo;

&ldo;什麼?&rdo;西伯極為驚訝，打斷了弗拉基米爾的話，&ldo;對不起，大公，可是您

‐‐無能為力?&rdo;

弗拉基米爾&iddot;斯維雅託斯拉維奇搖了搖頭。&ldo;你不懂，&rdo;他說，&ldo;我當然有力

量。基輔有力量。但力量到處分佈，幾乎全部消耗在外!我要召回一支軍隊來對付

一個不服管轄的小諸侯?這樣一來，又讓培謝內幾人發起攻擊?要我從不諳戰事的

農民和官吏中招募人馬建立軍隊?如果這麼著，以後怎麼辦呢?這個費倫茨，如果

不想離開城堡，一支軍隊也奈何不了他。即使是一支軍隊也消滅不了他，因為他的

防禦工事極強!什麼?那些工事就是山隘、峽谷和雪崩!只要十幾個兇猛和忠實的

隨從，他就可以阻擋我能召集起來的任何軍隊。唉，如果我有二千人機動，我可能

會把他包圍起來，讓他挨餓，不過得付出多大代價?另一方面，一支軍隊不能做到

的仍然可能由一個智勇雙全、忠實可靠的人完成……&rdo;

&ldo;您是說您想讓人把這個費倫茨從城堡裡抓來，帶到基輔交給您?&rdo;

&ldo;已經太晚了，西伯。他已經表明他如何&l;尊重&r;我。我又該如何尊重他?不，

我要他死!然後，他的土地、在高處的城堡、妻兒老小和僕人就都屬於我了。他的

死可以警示那些想自立門戶的人。&rdo;

&ldo;這麼說您不要他的大拇指而是要他的頭!&rdo;西伯發出沒有一絲幽默的粗嘎輕

笑。

&ldo;我要他的頭、心和旗幟。我想在基輔這兒的篝火上把這三樣東西都燒掉!&rdo;

&ldo;他的旗幟?這個費倫茨有一個標誌?我可以請教他的紋章是什麼樣子嗎?&rdo;

&ldo;當然可以，&rdo;大公回答。他的灰色眼睛突然沉思起來。他降低了聲音，在黃

昏中東張西望了一陣，好像是為了徹底保證無人偷聽。&ldo;他的標誌是一個魔鬼的頭，

上面長著角，叉狀的舌頭往外滴血……&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