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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的,先生。&rdo;拉德科茫然地回答。
&ldo;……那幢房子,&rdo;羅納先生接著念,&ldo;伊利亞&iddot;布魯什先生親自接待了他,這位先生說他離家很久了,新近才回來,警署署長還補充說,他收集到的所有材料都可以證明,布魯什的聲譽很好,並且薩爾卡再沒有第二個與他同名同姓的人……您有什麼話要說嗎?別犯愁,有話儘管說。&rdo;
&ldo;不了,先生。&rdo;拉德科費力地說出一句,他簡直覺得自己要被逼瘋了。
&ldo;那麼好,第一個疑問已經澄清了。&rdo;羅納先生滿意地做出結論,貓盯著耗子似的看著他爪下的囚犯。
第十四章 天地之間
第二次審訊結束後,拉德科回到他的單人牢房裡,不明白到底出了什麼事。囑託調查得出了那麼個結果,拉德科的腦子像一下子被掏空了一樣,只勉勉強強聽清了法官向他提的幾個問題,而他回答時,神情也完全是呆滯的。他所遭遇的一切,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料。人們究竟要怎樣對待他呢?他被一夥神秘莫測的敵人劫持,關押在一艘駁船上好多天,剛剛獲得自由便再次失去了它。如今,他們在薩爾卡居然找到了另一個伊利亞&iddot;布魯什,也就是另一個自己,還在他的家裡!……這不會是幻影吧!
他被這一連串無法解釋的變故弄得驚慌失措,無所適從,只覺得自己成了那些上層勢力和敵對力量手中的玩偶,像一隻垂暮的,沒有招架之功的獵物和主體先天具有的認識形式相結合的先天綜合判斷才能構,身不由己地被卷進一架巨大機器的齒輪中,這架機器的名字是:司法!
拉德科的意志消沉了,精神倦怠了,這一切都清晰地寫在了他的臉上,以至於一個押解他的獄吏也不禁產生了憐憫,雖說這個守衛認為他是最最卑鄙可憎的罪犯。
&ldo;夥計,好像不怎麼順心嘛!&rdo;這個小官吏問道。由於職業的關係,他看慣了人間的一幕幕慘劇,早已變得麻木不仁,可這會兒,他的話語裡竟帶有了一點安慰的意思。
他簡直是在對聾子講話,那種情形的收效也不過如此。
&ldo;別灰心!&rdo;那位動了惻隱之心的守衛又說,&ldo;您得給自己找條理由出來。伊扎爾&iddot;羅納先生並不是不近情理,也許一切都會比您想的好得多……我把這個東西留給您……上面有您家鄉的訊息,您看看報可以散散心。&rdo;
囚犯依然一動不動。他什麼也沒聽見。
他沒有聽見房門鎖上的聲音,也一點沒有注意到獄吏臨走時放在桌上的那份報紙。而獄吏這麼做實質上是一種翫忽職守,對這個嫌疑犯本應嚴加看管,任何訊息都是應該封鎖的。
時間悄然流逝。白晝盡了,便是黑夜,而後又迎來了新的曙光。拉德科癱倒在椅子上,絲毫感覺不到時間的溜走。
不過,當陽光再次照射到他臉上時,拉德科彷彿漸漸走出了這種疲憊和無望的沮喪。他睜開眼睛,迷糊的目光環視著囚室四周。他發現的第一件東西,就是那個同情他的看守頭天夜裡留下來的報紙。
這份報紙原封不動地推放在桌上。刊頭正下方,大號字母印著的頭條新聞赫然醒目:《保加利亞大屠殺》,拉德科的視線猛地被這條大標題吸引了過去。
他不寒而慄,一把抓起報紙,復甦的理智急湧心頭。他的目光如電,迅速讀了全文。
報上所記載的事件,正是此刻全歐洲普遍談論著的話題,並在整個歐洲引起了廣泛的